第57章
林冬序和程知在英国玩了一周。
然后又去了一个很浪漫的城市,法国巴黎。
林冬序订的酒店房间视野非常好，窗外正对埃菲尔铁塔。
他们到巴黎的第二天，当地就下起了罕见的鹅毛大雪。
程知很惊喜。
她来到房间的阳台上,抓着栏杆伸出手,去接冰凉的雪花。
林冬序没有制止她,而是贴心地拿了一条厚毯子给她披上,再从后面把她圈紧。
程知向后扭脸对他说：“冬序,这也许是我们赏的今年最后一场雪！”
林冬序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瓣,淡笑应：“嗯。”
“好大啊！”程知开心道：“在国内都很少见这样大的雪。”
林冬序温声含笑说：“巴黎也很少下大雪，平时下点零星小雪，连积雪都没有。”
“我们很幸运,见证了这个城市被雪装饰的样子。”
程知也笑，“很美。”
“等雪停了,我们出去逛逛吧？顺便拍着照片。”
“好。”他答应。
这场大雪从早下到晚。
程知和林冬序睡觉时还没停。
好在隔天醒来,雪已经停了，整座城市都覆了很厚一层积雪。
程知和林冬序穿上厚实保暖的大衣,手牵着手出了酒店。
两个人慢吞吞地在路上踩着雪前行，走走停停。
程知拍了不少照片。
后来他们去了步行长廊。
不宽不窄的步行街道上,暖黄的灯光映衬得橱窗愈发干净。
程知站在路中央，拍了一张长长的步行走廊。
哪怕什么滤镜都不加,这张照片也格外有氛围。
吃过午饭后,林冬序带程知去了一个地方。
他带她去体验了坐雪橇。
午后的阳光明亮,落在皑皑白雪上,有种闪闪的光芒。
七只雪橇犬拉着程知和林冬序欢快地飞奔。
溅起来雪花胡乱飞舞,落在他们头上、脸上，甚至狡猾地钻进脖子里。
程知从没体验过坐雪橇。
这个经历对她来说无比新奇，同时也让她有点紧张。
如果不是林冬序陪在身边,程知根本不敢独自体验。
傍晚时分，天黑的特别快。
程知和林冬序在夜幕降临时沿着路携手往回走。
走过一段路，偶然发现路边有个小木屋。
木屋被雪装饰成了雪屋，门口挂的牌上写着法语。
程知勉强看懂了这是家酒吧。
林冬序问她：“要进去坐会儿吗？”
程知浅笑着欣然应允：“好啊！”
小木屋酒吧空间不大，但装潢非常有格调，透着法国人骨子里的浪漫基因。
就连酒水的名字都特别浪漫。
林冬序和程知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两杯酒。
他那杯的法语名翻译成中文是“日落时分”的意思。
而她这杯叫“侧耳倾听”。
程知忽而笑说：“‘侧耳倾听’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那部动漫电影。”
“雯和圣司？”林冬序说了男女主的名字。
程知本来都不太记得男女主叫什么了，被他这么一提醒，她瞬间想了起来。
“啊！对！”程知语调扬着：“电影里的女主叫雯，就是江雯的那个雯。”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她好奇地问。
林冬序笑了笑，“可能……我当时有试着拉男主在电影里拉的那首小提琴曲吧。”
程知惊讶，“你会拉那首吗？”
“学过，”他嘴角噙笑道，“但是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我想听诶，”程知眼巴巴地瞅着他问：“回国后拉小提琴给我听吗？”
林冬序笑而不语。
他起了逗她的心思，故意别开脸看向别处，悠哉悠哉地仰头喝酒。
程知撒娇般地唤他：“冬序。”
又喊：“老公。”
林冬序绷不住，唇边漾起笑。
他跟她碰了碰杯，话语宠溺：“给你拉。”
程知心满意足，和他干杯喝酒。
.
因为程知和林冬序的蜜月假期会一直持续到元旦假期结束，所以从国外回来后，他们继续在国内旅行。
两个人先后去了海城和明城，最后一站是他们之前去过一次的南城。
只不过上次因为她的大姨妈突然到访，他们没能在这座城市好好逛逛。
这次时间充裕，林冬序和程知打卡了当地好些景点，还去了最有名的小吃街尝了很多沈城没有的美食。
直到元旦假期，程知才和林冬序回沈城。
在法国巴黎看的那场鹅毛大雪，果然成了他们一起看的属于2019年的最后一场落雪。
假期第一天，程知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林冬序特别有闲情雅致地练小提琴，要么就看看书，下下厨。
隔天俩人回她父母那边。
程知依然没缓过劲儿，吃过午饭就昏昏欲睡。
林冬序跟她回了她的卧室，搂着她睡了会儿午觉。
他醒来时，程知还在熟睡。
林冬序便悄悄地去了客厅。
程永年正在客厅和施慈下围棋。
施慈一看林冬序出来，立刻就起身，对林冬序说：“冬序，你陪你爸玩儿，我出门买点菜，晚上咱们吃饺子。”
林冬序笑道：“好。”
林冬序陪程永年下了几盘围棋，后来施慈买菜回来，三个人就忙活着准备晚饭。
林冬序虽然会做饭炒菜，但包饺子他很不在行。
之前没尝试过，这次是他第一次接触。
程知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出来时，就看到林冬序有模有样地在捏饺子。
她走过来，嗓音轻然沙哑地问：“晚上吃饺子啊？”
“嗯，”林冬序温柔地回她：“妈说团圆该吃饺子。”
“我们还往里面放了枚硬币，”他笑，“看看到时候谁有福气，能吃到硬币。”
程知随手把披散的头发绑成低马尾，“我去洗把脸，也过来一起包。”
说完，她就转身去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程知折身回来，坐到林冬序旁边，加入了包饺子的队伍。
林冬序亲眼看到程知熟练地包起饺子，动作格外麻利流畅。
他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包饺子？”
程知回想了下，“高中？”
程永年接话：“高二。”
“知知生日，你们的妈因为有工作脱不开身，没办法赶回来给他过生日，那天是我自己捣鼓这些，给我女儿包饺子过生日。”
“知知想帮忙，就跟我学了包饺子。”
程知听闻笑说：“那是我第一次吃到自己包的饺子，超级满足。”
林冬序听着关于程知的趣事，眉眼间染尽了笑意。
这晚，餐桌上。
藏在饺子里的那枚硬币，最终被程知吃到。
一家四口吃过晚饭，林冬序又跟程永年下了几盘棋。
程知则和施慈在旁边讨论她这次蜜月旅行买回来的各种首饰、护肤品和包包。
后来时间不早了，程永年就先和施慈回了房间休息。
程知接替程永年，开始跟林冬序玩五子棋。
没多久，程知战败。
她不服气道：“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赢你。”
林冬序笑着挑眉，又跟她玩了一盘。
程知还是输了。
连输两次的女人有些不高兴，开始控诉老公：“你不知道要让着老婆吗？”
林冬序说：“我老婆的实力不允许我放水。”
“再来一次。”他提议。
程知又跟他玩了一盘。
这次她终于赢了。
丝毫没看出林冬序在偷偷让她的程知开心地对他张开手：“满足了，抱我回去睡觉。”
他笑，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把她抱起来，带她回了卧室。
躺到床上后，程知枕着林冬序的胳膊，人窝在他怀里，被他拥紧。
他轻轻地吻着她，从眼到唇。
然后低声跟她说悄悄话：“我今天第一次吃到你包的饺子，也是第一次包饺子，给你吃。”
程知满足地笑，夸他：“你学的很快，捏的饺子也好看。”
林冬序继续说：“今天也是第一次在你的床上跟你同床共枕。”
程知微仰起脸来问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感觉……”他沉吟片刻，才找到合适的措辞：“好像参与了你的过去，正在融入你所有的生活。”
程知嘴角盈着笑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更珍惜有你的现在和未来。”她轻声说。
林冬序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程知逐渐情动，又不敢再进一步。
林冬序压低声线问：“你怕什么？”
“爸妈可能会听到。”程知羞赧地小声说。
他没打算就此停止，呼吸渐重地回她：“小心些就不会。”
程知觉得又刺激又惊怕，最终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拽入了梦境。
她抿紧唇，甚至抬手捂住了嘴巴。
林冬序拉下她的手。
程知气恼地又捶他又抓他。
他却愉悦地低笑，似乎还挺享受遭受这样的待遇。
后来，林冬序抱着她从床上挪到桌边，把她放在书桌上，扣紧她薄瘦的肩膀。
程知央求了他好几次，他才消停。
深更半夜，她跟做贼似的偷偷拉着他溜去卫生间洗澡。
搞得像在偷情。
林冬序被她逗乐，笑个不停。
程知红着脸抬手拍他，不准他笑。
再躺回床上，程知昏昏欲睡，林冬序却神思清明。
过了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他遗漏了什么。
林冬序低声温柔地唤她：“知知？”
刚要睡着的程知懒倦地应：“嗯？”
他说：“你会不会怀孕了？”
程知没反应过来，又疑问着“嗯”了声。
随即一想，好像是有点苗头。
她的亲戚从没推迟过，但这次已经推迟两三天了还没来。
而且她最近，真的很能睡。
“明天先在家测一下，”林冬序从容地安排：“如果有情况，后天我陪你去医院。”
程知听话地轻应：“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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