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深麻,可就麻烦大了,大剂量的麻醉剂跟抑制类药物混合作用,四十多岁的伤者,多半就此一命呜呼。(yimixs)•(cc)

手术灯熄灭,让护士帮他擦了擦汗,又接过李静手里的伤者,实习医生毕竟水平有限,能接上几条血管已经很不错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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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护士嘴里的毒贩倒是运气不错,大口径的狙击步枪子弹虽然打穿了吼管,打断了几条静脉血管,斜45度角向下又打断了锁骨穿出体外,却奇迹般的没有伤到主动脉和颈椎要害,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突然打了个哈欠,让他可以挺到现在。

没有大量出血就好办的多了,相比之下受伤的警察反倒更加危险。

早上七点,高顺结束了抢救,能做的他已经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看谁的命更硬一点了。

沿海城市,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已经有了点凉意,高顺端着一杯热水用双手捧着,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起了个大早,也打乱了他的作息时间,热水喝下去有点烫,却很舒适,暂时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李静很恬静陪他坐着,很自责:“对不起,我没帮上什么忙。”

高顺无所谓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帮不上忙也实在不能怪她。

经历了昨天的家庭访问,文静少女内心里似乎很挣扎,既想跟高顺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又不由自主的会把注意力放到高顺身上,恬静的样子格外楚楚可怜。

高顺把热水捧起来又喝了一口,滚烫的热水喝到嘴里很过瘾,然后轻松的站了起来看看手表,然后提醒她:“去洗把脸吧,不想回家的话,就看着点这两个病人,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

李助理轻轻答应了一声,习惯性对他的话很服从。

李静刚走后不久,陈亮带着几个警察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张嘴就问:“小高,人怎么样了,能保住命么。”

高顺默然,他已经尽力了,至于会不会感染,会不会有其他的并症,都不是人力能决定的。能不能过的了危险期,全靠伤者的身体底子,求生意志,还跟其他很多因素有关。

陈亮当然很了解他,神情黯淡之下重重的一拳砸到墙上,其他几个警察也无奈的互相对看一眼,摇头叹息。

高顺默默的陪他们呆着,警用对讲机里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让往日平静的郊区小医院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沉默了好一会,陈亮才抬起头来又问:“那个毒贩呢,能想办法让他开口说话吗?”

高顺再次保持沉默,他是医生不是法官,没有权利决定让谁开口。经历过战地的洗礼,他很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偏见可以让人丧失理智。那些阿富汗肉弹眼睛里野兽一般的狂热光芒,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

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意见客观一点:“颈部主静脉受损,贯穿伤,现在还没办法开口说话。”

一个警察听到这里,忿忿不平的抱怨:“真是祸害遗千年,特警队也是,怎么不打的准一点,直接瞄头不就完了。”

高顺听的大皱眉头,却没有说话,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同事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情绪上多少会有点激动。

几个人都有点心情不佳的时候,又跑进来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跑到陈亮面前啪的敬了个礼。

气喘吁吁的报告:“弄清楚了,根据几个落网的毒贩交代,咱们打伤的那个人是个司机,不是他们一伙的。这个司机是他们在本地雇的,好象是个开出租车的,没有前科。我们已经查证过了,情况基本属实。”

高顺仍旧坐的很随意,又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热水。

一个贪小便宜的出租车司机,或者法官会定他个从犯的罪名,十年,又或者是二十年的刑期等着他,又或者法外开恩轻判几年,那些都是法官的事情。他是个医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或者死。

包括陈亮在内的几个警察,脸上多少都有点尴尬。

陈亮轻咳几声化解尴尬,然后问他的部下:“其他的呢,都抓到了?”

他的部下尴尬的回答:“还有几个不要命的,开车闯关,沿着国道往南跑了。市局正在统一组织抓捕。陈局,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陈亮点头,冲着高顺不好意思的笑笑:“就这样吧,小高,受伤的同志就麻烦你们了。”

高顺喝着热水轻松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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