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诊室里面,同事们拉了几把椅子让死者家属坐下,桌子上放着那份死亡证明,没有人说话。

李静拿起来看了两眼,小心的问:“这份东西怎么办,要不要锁进保险柜。”

高顺一气之下,随手拿过来揉成一团,仍进垃圾筒里,法医鉴定中心一接手,法院肯定不会再采用一家小医院开出来的证据,人家既然请的动人,当然就能开出验尸报告,至于报告怎么写,那就全看一份人心了。

同事们无奈的看着他的冷脸,齐感无奈,国内的法医司法鉴定制度现在是一片混乱,完全处于无序的状态。公安局有法医,法院也有,司法鉴定中心的也有,当然还有象郊区医院这样的医疗卫生机构,也搞不清楚谁该听谁的,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到最后闹了个不明不白,也很正常。

高顺长出了一口气,冷冰冰的站了起来,然后吩咐助手:“帮我请个假吧,我下午就不来上班了。”

又转向死者家属,口气舒缓了点:“你身上多处骨折,先住院吧。”

旁边有排队看病的长嘘短叹:“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这位医生,你是碰上好人了。”

高顺冷起脸来无所谓的摆摆手,好人他倒是未必肯做,他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当代侠客,不是他的病人他也未必会管,但凡是他的病人不论死活,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想让病人在他手里死的不明不白,没这号规矩。

想了一想,先回家打几个电话,倒想看一看是不是真地铁板一块。

回到家的时候张洁正在收拾房间换床单,看见他的时候一脸惊讶:“你中午不是要在医院吃饭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呀,我还没做饭呢。”

看见她心情就好多了,轻松一笑去翻箱子,有个大行李箱子是从国外带回来的。拿回来以后就一直放在那里没动,张洁也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一直没敢替他整理。

明艳的女友放下手里的家务,好奇的凑过来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呀。”

高顺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里面放的什么,秘密,当然这个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本来也没想瞒着她。

对他来说,箱子里面放的是记忆,除了记忆以外还有权力。

先把几个相册拿出来。随手递给女友去翻着看吧,相册里大部分都是合照,有些已经过五年时间了,照片上有中国人有外国人,有认识地有不认识的。

很快让张洁找到个认识地,轻呼一声:“这不是陈局长吗。怎么躺在病床上,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还有个外**人。这么土的军装是哪个国家地啊,不认识。”

高顺听的再次莞尔一笑,那可是黎巴嫩政府军的最高指挥管,手下起码有几万人的精锐部队,怎么能说人家土呢。至于陈局长为什么躺在病床上,更是容易理解了,不然怎么说陈亮欠他一条腿呢。

自顾自的继续翻东西,最后在夹层里找出来一张电话卡,这张卡是全球通的卡,卡里面大概有几十个电话号码,回国以后就没有打过了,在倒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