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退, 眼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始引流, 用过的纱布和器械小心的仍进密封过的塑料袋里。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同他这种谨慎的作风,频频点头。

拿塑料袋的人腿有点软,结结巴巴:“高博士,这个要怎么处理,直接掩埋不太好吧。”

其他人也在犯难,直接掩埋当然不行,一堆带着传染病毒的纱布,直接掩埋就是对当环境不负责任,纱布还可以烧掉,换下来的敷料和器械又该怎么办。这一袋子要命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也难怪会有人腿软。

当然难不倒高顺,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低着头闷哼一声:“去找高压锅,少放点水。”

所有人同时被他点醒过来,高压蒸汽里面煮上几个小时,什么传染病毒也都能杀个一干二净了。这种就取材的方法简易而有效,也只有高顺这种见多识广人才想的出来吧。

几个人小心的捧着换下来的器械走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伤者开始出现高热脉搏加呼吸急促之类的中毒症状。直到伤者出现明显的进行性贫血反应,在场的人才哑然无语互相看了几眼。但凡是带着眼睛来的,总会知道这些症状代表着什么。

就在

时前,他们还在为最后的确诊而争执,在场的有一个显是在反应上慢了那么一拍。这种传染病最要命方就是没有有效的抗毒血清,在场的人都知道早一个小时的确诊代表着什么。

保持着开放伤口状态的伤者,带着高顺的医嘱,被战士们如临大敌的送走了,送到最近的高压氧舱里接受纯氧治疗,并且严格隔离。细菌这个东西需要在无氧环境里繁殖,所以伤口不能做任何缝合处置。

等到高顺平举双手再次示意的时候,所有人齐刷刷往外面走,让他一个人在车上做紧急消毒处理。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外行人当然不会懂这么多,内行的可就讨论开了。

美国专家一边往车下爬,一边频频点头:“我突然想起来一条权威统计报告,能在四十八小时内接受五次以上的高压氧仓治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这类病人可以存活下来。”

外国人都喜欢用数据说话,这也都是马后炮。

国内方面的专家就很不以为然:“要我说还是现的早,你说的那是最初的四十八小时,没把潜伏期算进去,要我看,还是在病之前及时治疗才是关键。”

两个人再次热烈的探讨起来。

高顺同样小心的躲在车里,一点一点的把手套连同手术防护服脱下来,仍进塑料袋里也好拿去烧掉,高压锅里还在煮着换下来的手术器械,周围的警车包括救护车在内,突然一起按着喇叭悲鸣起来。

看看手表刚好是下午两点二十八分,也是全国上下的第一个哀悼日。

在汽车喇叭的鸣叫声里跳下车又把车门关上,这辆野战手术车需要封存起来彻底消毒了,有防疫人员过来往他身上喷消毒液,高顺抬起手来配合他。如果不是战时候养成的警觉习惯,恐怕这个时候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连他高医生都有可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