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嚼舌头,虽然背后议论几句是难免的。

十分钟后,手术准备室。

高顺和朱教授一起进来洗手的时候,所有人再次古怪的安静下来,笑容也显得很别扭,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地意思。

最后还是解下大口罩的朱教授,终于从助手的话里反应过来,看着高顺沉吟着问:“你刚才说……心传入神经已经部分坏死,你有确诊证据吗。”

高顺仍旧戴着大口罩,随口胡说一句掩饰自己地高明:“我乱猜的。”

所有人这才释然,就是说嘛,这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哪坏死了,他就算本事再大,能大的过人家朱教授嘛。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老教授在医院里出了名的作风严谨,这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就等着挨批评吧。

朱教授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很罕见的摸了摸半天头发已经掉光的脑门,然后再次沉吟起来:“猜的挺有道理,你这个小同志……很不错。”

刚刚正常下来的气氛再次古怪起来,准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惊掉了下巴,都琢磨着朱教授今天怎么突然对一个新来的助手这么客气。这要换成平时正常的情况,老头早就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骂了吧。

高顺只能硬着头皮呵呵一笑:“我真是随便乱猜的。”

可能是很满意现在这种平淡的生活,高大医生也出奇的更加低调,不愿意再让人当成史前动物那样围观。同时也有点心惊,这叫越描越黑,这老头可是心脏外科的大行家,想糊弄他可是不太容易。

老头摸着脑门沉吟了半天,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接受了助手的说法,宁愿相信他的助手这只瞎猫,真的是撞大运了,一天之内连续碰上两只死耗子,随便猜猜居然都猜的这么有道理。

十分钟后,外科办公室。

同事们还是很热情的,随口问了几句手术怎么样了,顺利不顺利,而高顺同样随和的聊上几句,回答了同事们热情的关心。

跟他同一诊室的同事格外关心,很关切的样子问:“朱教授说什么了,他对你满意吗,说没说下次手术用不用你了。”

高顺做出个无奈的样子潇洒耸肩,用不用他老头还真是没说。

几个同事同时一拍大腿,替他可惜:“可惜了,能给朱教授当助手的,那就离专家组不远了,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上心呢。”

高顺当然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进不进专家组也没什么重要的吧,普通医生也可以给病人做手术吧。

半分钟后,办公室门口出现个穿白大褂的老头。

朱教授算是很严肃的口气打招呼:“那个小高是吧,你来一下。”

同事们回过头来看清楚来的是谁,愕然之下眼睁睁的看着高顺欣然站起来,走到门口跟本医院第一把刀并肩站在一起。

朱教授看看自己的新助手,脸上表情缓和了一点,居然难得当众随和的笑笑:“你还在基础医学部开课了吧,教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