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他脸色关心的问:“你没事吧,怎么脸色不

高顺从深沉的回忆里惊醒过来,轻一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

朱教授当然不会考虑那么多,大手一挥说话了:“快中午了,吃饭,新线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下午一点进手术室。”

其他三位倒是挺客气的,很显然朱教授是把这个年轻酷哥,当成自己一手提拔的得意门生了。高顺也不至于去驳人家的面子,这年头有个这样的医学教授也算不容易了,确实值得所有人尊重。

下午一点,手术室。

重度缺血性反流,病毒性心内膜炎病史,这类手术最具风险的两大要素,这个病人都占全了。你在任何一次医生晋升考试的试题里,没准都可以见到这两大风险要素。百分之六可能性术中出血,百分之四可能性中风,百分之四可能肾脏衰竭,如果同时有上述两种症状,手术危险性翻倍。

简单的数据说话,你就知道这个手术有多难了。如果你要问病人存活的可能性有多大,即便是高顺也只能告诉你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眼下这间手术室里有这份见识的,除了高顺也就只有主刀了。

主刀在做心脏切口的时候稍微犹豫了几秒钟,纵切横切斜切,包括选择切口位置,这东西取决于外科医生的个人习惯。高顺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打开胸腔的时候才发现,原定的纵切方案似乎对右心室体部损伤太大,当然临时改变切口方法。对任何一名外科医生来说都是个挑战。

手术台上高顺当然是很严肃的,很自然地再次提议:“斜短切口,延伸向肺动脉瓣环下方。”

主刀愕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思考几秒钟后重新低下头去,手术刀比量了几下最后还是接受了高顺的建议。做了个斜短切口。这么一来倒是很巧妙的避免了对室体的损伤,唯一的问题是瓣膜暴露不够彻底。操作起来难办了点,这也是心脏手术大忌。

也可能是一窍通百窍通,老头稍微有点手忙脚乱,之后坚决地切开了瓣隔膜根部,一个无关痛痒的位置,马上就让术野暴露地很彻底了。高顺也看的深一点头。很赞同主刀医生痛快的做法,说句不客气的话吧。这老头也算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

就此定下心来,安心的给他当个助手。

接下来的手术进行地很顺利,老头手术做的兴起了,比原定计划提前了半个小时完成了手术。再看看反应良好地监护数据,倒是显得格外兴奋了。国际最先进的缝合方法果然有效,只不过有一多半的功劳要记在高顺帐上了。

半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就连护士都看出来了,手术效果出奇的好,各项数据正常到惊人的地步。

当然高顺心知肚明,象朱教授这么经验丰富地老牌医生,技术绝对是第一流的,在关键的地方被高大医生这么稍微一点拨,马上就奇迹般地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那也就是国际一流外科医生的水平了。老头就好象一台上世纪八十年代生产的耐用型汽车,需要升级配件顺便开阔下视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