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左臂缺血性坏死,并且已经发黑发硬,阿富汗少痛苦的表情,而是很安静的坐着,甚至可以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左胳膊被齐根锯掉。简单的麻醉过后,截肢骨锯摩擦骨头发出的刺耳摩擦声,终于让叶婷忍不住蹲到地上大吐特吐。

几个第一次来的外国志愿者只比她好上一点,也都是强忍恶心的气味勉强处理各种复杂的外伤。而高顺却近乎残忍的去缝合,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大血管接扎缝合,然后简单的上了点敷料,就沉声招呼下一个伤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拿起一阵麻醉剂拍了下去,然后纯机械性的切开弹片深入的部位。

四小时后,临时战地医院。

一个筋疲力尽的外国医生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昏倒在临时手术台上,几个战士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让他躺好。事实上所有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在这种地方工作四个小时,更要命的还是始终紧绷的神经,真的会因为过分紧张而就此崩溃。

另一个脸色苍白的医生也晃了几下,才虚弱的求助:“高,我的病人需要输血,没有足够的血浆他死定了。”

所有能听懂英语的人眼神一起黯然,车队这次携带的全是药品,并没有携带他需要的血浆。而高顺似乎早有准备,放下自己的工作去行囊里一阵乱翻,随手抽出几根输血用的管子递给他。

外国医生看的默然无语,犹豫好半天才挣扎起来:“高,我不能这么做,这一切实在太疯狂了。”

高顺面无表情轻哼一声,心说你以为是来旅游的吗,这地方每天都在死人,也不差再多死你手里的一个。终于有心理承受能力强一点的,硬着头皮接过管子,又去找快速反应试纸,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做**输血对象。

几个男人露出怯懦的表情想跑。被高顺一个凌厉的眼色使给卫兵,上校军官会意点头,咬牙拉开枪栓强迫他们做血型测试。在A47步枪威胁下,一个咿呀怪叫地阿富汗男人,很不情愿的接受了**输血,以此来挽救另一个阿富汗人垂危的生命。

身为职业军人的少校军官,终于忍不住眼神一黯嘟囓一句:“***这个鬼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

而百忙之中的高顺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抱怨。同样在心里深以为然地点头,总算有句话是说对了,这鬼地方就是***人间地狱。也是刚来就赶上警察局被炸,简直就是中了头彩。真的可以考虑回国以后去买彩票了。

八小时后,血腥味弥漫的临时战地医院终于平静下来,而天色再一次阴沉下来,一个白天地时间就这么过去。所有的人都累坏了。半摊半靠在桌子上捶大腿,而高顺同样难掩疲乏的神情,慢慢走到门口坐下来。

门口上校军官正在盘腿坐着发呆,看到是他的时候下意识地让开了点位置。而高顺闷哼一声有点艰难的坐了下来。

坐在门口另一边的叶婷好象已经麻木了,眯起眼睛小声的提醒:“我帮你数过了,一共十六个。大部分是被炮弹炸伤地。死了七个。截肢三个。这是什么炮弹威力这么强,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