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晃了几下就继续拍摄他们所谓珍贵的镜头。

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一个军警朝这边挥手的时候,高顺会意赶了过去,踢开驾驶室的门发现里面的人早就被烧焦了,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也早就不知道炸飞到哪里去了,奇迹的是这个人理论上居然还活着,当然也只是理论上而已。高顺眼神一黯无奈摇头。然后收回去试他呼吸的手指,旁边军警很熟练端起美制步枪一梭子扫下去,从某种意义上解除了这个人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

当然高顺也不是存心去卖弄他的黑色幽默,这个人全身都是弹孔而且已经烧到九分熟了,绝无半点活下来地可能。早就解除他的痛苦也算是做了善事。隐约听见远处一片惊呼声和吵闹声,似乎有人对这种做法很不满意,当然高顺和旁边的阿富汗军警对此无动于衷,人道主义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似乎听见有人操着英语在惊叫:“天啊那个人还活着,他需要的是一辆救护车。”

旁边有阿富汗军警无所谓的解释:“这里没有救护车他就是医生”

高顺也并不介意成为多国记者高倍镜头下地所谓屠夫。他能做的都是他应该做的。而阿富汗军警们也表现出应付此里事件的高效率。半小时之内就有人来收尸拖车清理现场,几十分钟后这里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只不过是路面上多了零星半点地血迹,还有就是变地更加坑坑洼洼。

跟军警头子打过招呼后,高顺三个人很低调的离开现场,爆炸除了炸死了袭击者本人,纯业余地手法并没有引起更大的麻烦,看来只是个别极端主义者自杀性质的袭击,现场也同时解除封锁重归平静。

三个人刚刚路过街角的时候却被人拦下了,几个操着英文的华人躲在一辆汽车后面,抗着摄像机的同时很客气的招呼他:“这位先生,外面现在安全了吗你可以停下来聊几句吗?”

高顺和新西兰同行看看这几位头上煞有其事的墨绿色钢盔,对视一眼强忍住好笑的情绪,身为记者怕死可以理解,却是未免太搞笑了一点。心说这几位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战地记者吧,其实真的很想告诉他们,这地方其实是整个阿富汗最安全的街道,也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这地方离真正的战地其实还远着呢。

当然让高顺停下脚步的唯一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华人身份,再看看摄影机上的台标也很陌生,貌似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家电视台。高顺原本以为他们是香港人,却被对方女主持人送过来的一串英文给弄的皱起眉头。

女记者长的挺漂亮口气却显难听:“先生你应该是日本人吧,看你身上的标志应该是国际红十字会里的日本医生?”

高顺脸色一沉很自然的冷声反驳:“我是中国人。”

一句话说完再懒的理她,领着两个副手就此扬长而去,心里其实冷笑一声,国际红十字会里的日本人,你只指武田治平那个野心家嘛,要找只能去阴曹地府了。对方三个人明显听到哑口无言,明显是被异国他乡突然听到的几句字正腔圆的汉语,一时之间给弄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