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出名到海峡对岸去了。当然他并无半点接受采访的意思。两天一夜没有睡觉, 这时候又累又疲脑袋昏沉沉的, 只想喝杯热水然后睡觉。

如果是那些知道高顺习惯地人看到这一幕,就应该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喝热水了,一杯热水一碗热饭,再加上一个睡觉的地方,在这么一间医院里几乎是难得的享受,在缺乏取暖设备的手术室外面。这么一杯热水还可以起到暖手的作用。有很多时间高顺本人都成天迷迷糊糊的,要知道在这么繁重的工作压力之下,除了坚持也没有别的办法,长此以往也就成为习惯。

最终是漂亮地女记者脑袋机灵起来,大眼睛转转想出个办法:“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去车上谈吧。我们的车上有暖气。”

高顺近乎痛苦的在心里呻吟几声,搓了搓自己冻僵的手指。自问很难拒绝这么一个诱人的提议。要知道医院仅有地取暖设施都集中在手术室和病房里,这对又累又乏地高顺来说不亚于享受一次海边度假。所以十分钟后,宽大的越野采访车里,高顺惬意地捧着一杯热水喝上几口,而对方识趣的把车里的暖气开大,让这里暂时成为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很可能胡子拉碴的高顺很有一种沧桑的感觉,让女记者问起话来软弱了不少:“高先生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毕竟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高顺很快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回答:“广州人,来这里的原因,你知道。”

女记者坦率一笑话题很快敏锐起来:“我们知道中国大陆一向很少参与这类国际合作,那么高先生的真实身份该如何解读?”

高顺很明显听出话里话外的敌意,脸色沉静下来坦然回答:“我是医生。”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一心想把话题带到这么敏感的领域,那就别怪老子不给面子翻脸不认人了,脸色沉静无所谓的补充一句:“你是记者,不是吗?”

漂亮的女记者似乎是招架不住他的凌厉眼神,稍微有点心虚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带着少许慌乱下意识的解释:“这椅子是可以放下的,我们看到你刚刚把卧室让给病人了,那你就在车上睡一会吧。”

高顺听到心里好笑,哑然失笑的同时又搓了搓手,然后端着自己的水杯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再次一头扎进冰冷的医院走廊。对他来说热炕头睡习惯了也是一种麻烦,还是简易的睡袋比较适合他。留下车上几个台湾记者被吹进来的冷空气弄的缩了缩脖子,同时对这个大陆男人冷血的一面感到哑口无言。

车上三个人呆了半天,摄影师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米奇,这片子拍了也没用,一个大陆人,上面的长官是不会播的。”

漂亮的女记者茫然失神的应了一声,似乎对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感到相当的茫然。而高顺已经拖着简易睡袋,随便找了一间废弃的房间躺了下去,房间没有玻璃四处漏风,刚回来几天高顺似乎觉得有点思觉失调,嗅觉听觉都有点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迷糊过去的同时却在安慰自己,过几天就习惯了。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