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沉闷叫出声来:“这简直太荒唐太可笑了,难道除了我们,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这里发生地一切?”

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默然以对,与其浪费口水倒不如留着力气,却应付接下来很可能更加繁重的工作。突然之间一阵打雷的声音轰隆隆响了起来,由远到近最后消散。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种事情连眉头都懒的皱一下,都知道不是打雷而是大口径自行火炮射击的声音。

高顺犹豫了半秒钟,还是冷着声音很平静地宣布:“明天,要去更南边地下一个救助站,沿途会有将军的部队保护我们。”

所有人听到哑口无言。要知道这里还是靠近中线地地方就已经够危险了。再往南去可是名副其实的战区。同情心以及意志的考验,在这时候残酷的摆到每一个人面前。是继续往南还是就此撤回北方,高顺并不想勉强在场任何一个人。

几分钟后终于有人撑不住了,垂头丧气的表示放弃,接二连三的有人举手,直到身边只剩下两个外科医生,一个护士,而高顺已经很满意了,连他在内一共有四个人,两人一组最起码可以保证同时救治两个病人,这跟几年前的情况也没什么区别。

无奈放弃的三个人同时大感惭愧,头低下去的同时尴尬的解释:“高,对不起”

还想说话的时候被高顺无所谓的挥手打断,没什么好惭愧的也什么好解释的,事实上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比很多人有良心多了也高尚多了。这也是一年之内,最后一次有人见过中国高和他的四人医疗队。之后的半年时间里,高顺就好像消失在阿富汗南部危机四伏的战场里,没什么消息也见不到人。

一年后,喀布尔国际机场。

角落里一个落魄的中国男人坐在长椅上,身边放着个军用帆布背包,几乎是他所有的行李。周围人来人往相当热闹,却无法让这个男人冷淡的脸上产生任何表情变化,他就好像一个局外人,正在冷眼旁观身边发生的一切。唯一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腰杆挺的笔直,象是正在等什么人。

那冷峻的眼神里包含的韵味,包括沧桑,固执甚至辛酸,眼神逐渐从涣散变成冷漠,又似乎有一种能够洞察世情的微妙感觉。

对面一张长椅上坐的也是个亚洲人,坐了一会有点坐不住了,终于好奇的张嘴问道:“先生,你是去哪里的”

一句话说完刚想往怀里掏,突然被四周围一群彪形大汉如狼似虎的扑倒,惨哼声中扭住胳膊按到地上。高顺惊醒过来的同时无所谓的挥挥手,大汉们把他搜查一遍然后嘟囔几句,重新坐回椅子上或者躲回暗处,一阵小小的骚乱并不足以引起更大的混乱,却是把本来想掏名片的那位给吓傻了,这位老兄估计在琢磨呢,在这地方掏名片该不会也犯法吧。

高顺心平气和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男人被他话里的阴冷味道弄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摇头然后匆忙站了起来,不敢再招惹这位冷到骨头里的同胞兄弟。走了几步大队人马跟他错身而过,眼看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中国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逐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