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高顺却是象个认真的小学生那样。仔细核对了心肺造影结果以及各种影相片子。才信手下刀在短时间内建立工作面。他的规矩是外围护士必须有两名,随时在药房和手术室外围跑来跑去。以便于保证术中用药不能出错,虽然增加了助手的工作量却是负责任的做法。

半小时后护士一溜小跑赶到药房,气喘吁吁的叫道:“显影纱布,要带铅线的那种!”

整间药房的人看着她急匆匆地样子都在大皱眉头,现在这个时间整间医院里,最起码有十台手术正在同时进行,你这急三火四的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一点。

却是有人很体谅的找来纱布,然后随口问她:“又是高医生的手术吧……显影纱布,签个字吧。”

周围人同时露出理解的表情,既然是高医生地手术那就难怪了,这位高医生跟其他医生不同地地方就在于,在手术期间他就是个说一不二的瘟神,绝对不允许别人冒犯了他地权威。

到护士拿着纱布急匆匆跑了以后,才有人多事的提问:“你们说……高医生和陈主任这两年到哪去了……他们两位,哈,你们知道我意思吧。”

大部分是听到不敢回答,几分钟以后才有人提了一句:“我听说是跑去做战区志愿者了吧,好象是去阿富汗了。”

大部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个说法,终有人不解的提出质疑:“管什么用,有钱拿还是有官当?”

当然大部分人是没办法帮他解答这个问题,话题很快被人带开转到别的方面。

同一时间,手术室里高顺拿出所有的耐心做自体补片修复,开胸后切断后锁骨下动脉,远端接扎同时失意助手来操作近端止血钳,助手反应过来之后稍微有点慌乱,半分钟后还是在血管群里找到了需要止血的部分。助手正在擦汗的时候,高顺已经操起手中五零线同时做连续外翻缝合,两分钟后轻巧的拉起最后一针。

同时在他严厉却很平淡的倒数声中:“三,二,一!”

数到一的时候助手下意识放开血管钳,萎缩下来的血管里并没有任何出血的迹象,完全是神乎其技的精妙操作,其中微妙之处也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能感受的更直接更清楚一点。

助手再擦把冷汗的时候手脚已经有点软了,给高医生当助手无疑是一件很锻炼人的事情,又同时让人不自觉的心里发虚。他只有时间想这么多,就赶紧伸手过去帮忙稳住另一个止血钳。这时候大学里教授讲过什么都是废话,靠的完全是他在医学上的基本素养还有反应能力,这个跟陈芸同姓的小陈助理总算是个可造之材,虽然略显生涩头脑总算清醒,高顺对他也还算满意。

一小时后关胸,手术结束,病人被推走。

十分钟后准备室里依然不见陈芸,很明显陈主任正在另一张手术台上忙碌。

助手脱掉口罩的时候已经满脸虚汗,下意识的咧嘴苦笑:“高医生,呵呵,当一次你的助手真是要折寿好几年……这一个星期可吓死了我了。”

高顺同时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