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边换衣服一边跟杨煊保证:“煊哥你放心,周一我们绝对不让你扣奖金。周一出门前我让我老婆帮我把领带打好,肯定不出岔子。”

“周一那天就算中暑了我也不摘领带!”

几个人一边换衣服,一边开着玩笑,门外传来声音:“队长你在里面吗?”

“小尤?”陈望听出来是尤欣的声音。

杨煊解了胸前几颗衬衫扣子,没有耐心解剩下的,扯着颈后的衣领,将制服衬衫从头上拽了下来,然后从自己那格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T恤,应道:“在,什么事?”

“去看你新房子的事儿,”尤欣在外面说,“你换好衣服出来我跟你说。”

杨煊又拿了一件深色运动裤出来,躬下身很快穿好了,拉开门走出去。他换衣服的速度一向挺快。

尤欣见他走过来,走上前说:“队长,我跟郑锐这周末打算给你庆贺乔迁之喜,行不行啊?”“行啊,”杨煊边走边说,“来吧。”

“那什么时候方便?”尤欣跟上去,“汤医生周六在家不?”

“在,周六他休息。”

“啊,那太好了,那就周六吧,周六下午六点?”杨煊点了一下头:“可以。”

“说准了啊,"尤欣挺开心,拿出手机,“我跟郑锐说一声。”

从大厅岀来,杨煊被室外直射的阳光晃得眯了一下眼。下午三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今年燕城的夏天着实称得上是酷暑。

开车回家,车窗关严了,冷气开得很足。也只有他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才敢把温度调到这么低。去年某次去接汤君赫下夜班,那天见街上人少,两人开年绕远了一些,兜了一圈风,没成想回去以后汤君赫就打起了喷嚏,一晚上少说打了十几个喷嚏。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果然感冒了。大夏天里得流感,汤君赫那几天病得蔫蔫的,折腾得不轻。也不知那次感冒跟车内空调温度打得太低有没有关系,毕竟燕城那会儿流感病毒正猖獗,汤君赫又天天待在医院里,保不齐是被病毒传染的原因。但自打那次之后,只要汤君赫在车里,杨煊就尽量把车内温度调得稍高一些。

汤君赫也抗议过,说那次纯属意外,但抗议无效,杨煊听了不为所动。有时候汤君赫会趁杨煊不注意,偷摸地去调车内温度,被杨煊发现,又不由分说地调了回去。

想到这茬,杨煊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朝上勾了勾。他伸手在电子屏上调了车载音乐出来。曲调轻快,是汤君赫前几天刚下载的歌单。路况还不错,一路没遇到堵车,杨煊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小区各项设施都是崭新的,安保做得也不错,去年附近地段的房价又涨了一波,这房子买得挺是时候。

杨煊用指纹解了锁,推门进去,正在玄关处换鞋,忽然听到汤君赫在里屋叫了声“哥”,嗓音听上去有些哑,像是还没完全睡醒。

杨煊有些意外他这时在家,按照汤君赫以往的排班表,今天他要上白班和小夜班,晚上12点才下班。杨煊换好拖鞋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