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否有什么非自然的力量在影响自己,差点没被烦死。

他后来觉得与其想那些让自个儿难受的所谓故事,还不如干活放空自己,等干多了,就没精力去想了。

这方法确实好,通常干到最后他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躺倒床上没几秒便能入睡,一夜无梦地睡到天明。

繁重的农活使得他内心平静,却也让他把书里的一些细节抛诸脑后。

比如书里说:乔茗茗流了孩子,转身嫁给了张西华。

好了,问题来了,所以在他下放前,他家茗茗是怀孕了的对吧?

“屁话,要不然呢,都两个多月了!”乔茗茗踢了他几下,又忍不住笑得弯了眼说,“但是她贼乖呢,我都没吐过更没难受过。你儿子说是妹妹,其实我也感觉是妹妹。”

宁渝眉眼柔和极了,渐渐又担忧:“这里条件十分不好。”

其实医疗方面还好说,不远处住着的那对老夫妻是医生,宁渝这几日帮忙修通水的竹管也跟人家相熟了,而且公社也有卫生所,县里更有医院。

关键是繁重的劳动,宁渝太晓得他媳妇是啥德行了。

那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从前有份小学老师的工作摆在她面前,她却果断的选择了供销社。

那所学校是农科院的子弟学校,在其他学校盛行的举报之风在这里却出现个苗头就被摁下去,工资福利更是与供销社有得一拼。

为什么呢?因为供销社在上班时可坐着,而老师却不成。

供销社的工作下班就下班了,而老师下班后还得改作业。

然而现在,小学老师与在田间地头务农,两者压根不是一个量级。

乔茗茗双眼无辜,绞着他的衣角说:“那咋办,俗话说来都来了,不是还有你吗?”

宁渝:……

午间风吹,农民下工。

他们并没聊多久宁渝便去继续工作了,如今他的工作还是清扫牛棚,等明天就得下地去拾掇稻谷。

如今近八月中旬,正是给田间稻田排水的好时候。

不过按照宁渝文绉绉的专业术语,这叫水浆管理。

今年村里粮食长得好,稻谷穗穗不空,若无意外今年妥妥就是丰收年。所以在这要紧关头,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得动起来,以此保证排水工作做到位。

宁渝边琢磨着这些事,边清理牛棚。很快他便把牛棚表面堆积物清理干净,下午只需再用水冲洗几次遍可。

工作完成,到了午餐时间。

这里没有配备厨房,只在屋内有个小吊锅和黑陶砂锅,他这几日都在屋内生火做饭。

准确来说,是只有一间长方形的屋子,它兼具了客厅卧室厨房淋浴房的功能。

乔茗茗竟然还有点感动和欣慰,因为厕所好歹没放在里面。

不过……

乔茗茗好奇问:“厕所在哪儿?”

宁渝边洗手边笑,洗完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