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倒是带着一股杀伐的锐气。

阮棠回头,透过车窗,旁边的赛车里那个把玩着头盔、放荡不羁的男人,不是曲见琛还有谁!

他和时钰,倒是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时间、同一场次。

只不过,改头换面的她们在暗处,曲小少却在明处,一无所知。

阮棠眼中的战意更浓了,她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又转头去看时钰,“时导,我可是新手上阵,你确定要坐在副驾驶席上?”

时钰低笑一声,竟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阮棠,你或许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我也是一个赌徒。放手去做吧,好好和他玩一场。”

阮棠心情激荡,若非戴着头盔不方便,这个时候肯定会亲他一口,流氓的说:“美人儿你看好了,爷让你今天这个赌约大赚特赚。”

另一侧的曲见琛,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头盔,戴上的时候,他想到的是阮棠、

价码已经开出去了,丰厚的可以买断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他却没有那股迫不及待的征服欲,反倒是……既希望阮棠签下合同,又不愿意看到她如此轻易的上套。

两种感觉纠结在一起,我们曲小少烦躁之余干脆出来赛车发泄一番。

这无意间一转头,就发现旁边的跑车驾驶席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还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他的心头一跳,再去细看,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女人,便无趣的移开视线。

当开始的枪声响起,所有的赛车便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只剩下一道肉眼捕捉到的光芒。

观战的人群本以为这场赛车没什么看头,曲小少的胜利简直毫无悬念,却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个程咬金,那银色跑车开的相当狂野,不是一般的开车技巧,完全是横冲直撞式的疯狂,看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赛车都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唯独曲见琛的赛车与那辆跑车在最前方胶着,双方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其精彩程度令人目不接暇,又忍不住暗暗猜疑这野路子是哪来的?

连曲见琛又忍不住转头去看,这女人开起车来简直就是一个疯字了得,太疯了,完全就是不要命的玩法,又呛又辣。

他微微勾唇,突然来了兴趣,一脚踩下油门,与对方保持你前我后僵持不下的状态,遇上这么个小疯子,还真不能不认真了!

他们哪里知道,阮棠开起车来简直就是被激活了第二人格,平时多惜命多热爱生活的一祸水啊,把控着方向盘踩下油门的时候,精神瞬间亢奋,只剩下一个念头:干!

越来越多的人在围观这场比赛,随着竞争白热化,关于二人胜负的赌局是越开越大,或是认定曲小少不会输的,或是被这新来的野路子震住了,双方各有各的论据,在这种形势下,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冲向了终点,

——同时抵达。

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比赛结束后,阮棠不摘下头盔都知道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却也畅快之际,她的双眸亮如星,摇下车窗对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