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墨迹, 所以楚临溪前往福州的路上遇袭, 符东风才会来的如此及时。

阮棠要了圣旨准批,符东风便在福州驻军定了下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是国库银两有限,大都督想练兵就只能另辟蹊径了,至于说其他人会不会从中作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即便是曲来疏,都不会轻易得罪符东风。

权倾朝野曲来疏,手握兵权符东风,两个人论起地位,也算平起平坐,而且是互不干预,才能让大盛太太平平这么多年。

“这符东风,还真有两把刷子。”

太子看着密信,与阮棠分享:“你给他出了一条道,他还会举一反三了,不仅在福州当地收起保护费,还利用福州的天然优势,在海上练起水师了。”

“水师好啊。”阮棠眼前一亮,迅速出主意:“福州的海域与邻国接壤,这一代海盗横行,个个养的富得流油,让符东风练出来水师,然后黑吃黑!打劫海盗可比收保护费要赚的多!”

黑吃黑,从她嘴里说出来,还颇为欢欣鼓舞,看的太子微微扶额,他道:“符东风也是这么想的。”

“兄弟所见略同。”阮棠赞赏的点头。

“胡闹!”太子只觉得“兄弟”这个称呼格外刺耳,但是又拿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妹妹没办法,他抬手,敲了敲阮棠的脑门,换了个话题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父皇今年身体不适,今年的国宴你若想来主持……”

阮棠摇头,却说:“算了皇兄,我前些日子送楚临溪出城的时候患了风寒,现在还没好,国宴还是你来吧。”

“还没好?”

太子皱眉,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倒是不热,不过见她蔫蔫的样子还是很忧心:“让太医过来诊诊脉,吃几副汤药吧,莫要嫌苦,身体要紧。”

“知道啦皇兄。”

阮棠笑嘻嘻的送走了太子,一转脸,就见阮侨不知何时来的,正坐在她的塌前一副怏怏的模样。

阮侨无情的戳穿:“你什么时候感冒了?”

“我没感冒啊。”阮棠耸肩,揣着暖炉往他旁边一坐,说:“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国宴便只能交给太子去办了。”

阮侨蹙眉,一听就知道她不干好事,不然的话也用不着瞒着太子。

果然,就听这作精说:“我准备去福州看看。”她转头看他,“侨妹,你觉得呢?”

阮侨慢吞吞的道:“我陪你去。”

“不行,你留下来给我做障眼法,防止我偷溜出去的消息被暴露出来。”阮棠一票否决,打定主意出去浪,坚决不带拖油瓶。

阮侨眼眸幽幽的看着她。

她拉长语调:“侨妹……听话。”

阮侨慢慢的垂下眼帘,狭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诡谲的光,低低的应:“好。”

“公主病了?”

曲来疏见阮棠未上朝,听到这明面上的消息时还颇为诧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