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唐星樱正舒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一本本草其实这里面的东西她几乎都能背下来了。说起来一点都不奇怪别看书挺厚的但要是一个人从懂事开始就看着、背着这些书十几、二十年时间怎么都会背了。现在这些书于唐星樱来说就像欣赏名著一样永远都看不腻。

其实唐星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据师傅说捡到她的时候是早上她正包在一个小棉被里躺在公园的条凳上。也许是冻了一个晚上的缘故加上先天性心脏病当时的唐星樱已经奄奄一息了。几个现她的路人一见是一个连哭都哭不出来女婴就算本来还想收养她的人也只能打退堂鼓了。那个时候一般人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谁会捡一个眼见着就快不行了的女婴?还是她师傅见着可怜加上本身就有一身好医术这才让唐星樱活了下来。

唐星樱从懂事开始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背书:从《千金方》到《本草纲目》再到《伤寒论》不管她认不认识字每天背不出规定的章节藤条子打在身上的味道可真让人受不了。另一个就是吃药:每天的饭可以不吃但是药一定要按时喝。一开始还是师傅帮着煎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师傅的小诊所看病的人最常见的一幕就是唐星樱守着个小药罐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背着书。手上的小蒲扇时不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等唐星樱渐渐长大懂事了以后才知道别看当时师傅连过年的时候都舍不得多买一点肉。可是为了治好唐星樱的病光是那几年百年以上地老参就用去了好几斤。虽然那个时候市面上还时不时能够看到一些野参的样子可是百年以上地老参还是很少见的。价格更是贵得惊人。

在唐星樱的印象中师傅一直是一个不太说话的人。有时候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给人看病就更是让人难以理解诊金药价往往是随口开一些他看得顺眼的人大病也好小毛病也罢经常是几毛一块的就行了。可是同样地病症连抓的药都是一样地。换了一个师傅不喜欢的人开出来的确是天价。可越是这样师傅的名气就越大。文革期间多少老专家、老教授都被打成了牛鬼蛇神可偏就师傅这里没谁来打扰。不少造反派的头头白天刚批斗完了反动学术权威。晚上却偷偷摸摸地来找师傅看病拿药。唐星樱的师傅对这些人一贯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诊金还非常贵。曾经有人质疑过师傅是同情四类分子蓄意打击报复造反派。谁知道大字报刚贴出来还没有怎么样呢那个家伙就被其它几个造反派的头子联合起来打倒了。别看那些人也不喜欢唐星樱地师傅可要是他被打倒了有病的时候谁来看?想要调理一下身体的时候谁来帮他们抓药?

文革结束以后唐星樱的师傅开始有意识的让她参与一些病例的诊断抓药的事就更是全归唐星樱了。时间一长大家渐渐的知道了有这么一个能看病的孩子。不过这个范围仅限于一些师傅的老病人。这些人跟师傅的关系与其说是医患关系还不如说是朋友。前几年国家开始实行医生资格认证。唐星樱由于没有上过专业的学校(她就没有上过学)按理来说是不能获得资质的。可是几个师傅的老病号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