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我能做什么很重要。”(yimixs)•(cc)

或许是年纪渐长,楚弗唯近来时常会胡思乱想,如同触碰到温室的透明边界,犹豫要不要再踏出一步。可能是对安逸大环境的枯燥厌倦,她想要摆脱家庭的温暖羽翼,试炼一下自身的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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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竞选时,她和韩致远的票数,都有来自家境的加成。

但她现在想知道单凭自己最远能走到哪里。

楚弗唯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透着无所事事的闲散。她的睫毛垂下,像初出茅庐的哲学家或诗人,摇摆不定地思索,快要写下第一句震撼世间的哲思或诗。

韩致远凝视她片刻,说道:“你能做任何事。”

“并没有,我说的能做什么,不是靠家里资源来做那种,而是我这个人本身能做什么……”

楚弗唯将头枕在胳膊上,她的目光放空,不知飘向何处:“不过我也清楚,使用人脉或家世来经营不可耻,只是当下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当然,冒险总算伴随风险,没准此举仅是富家子弟的无病呻吟,从未体验过磨难的人自找苦吃。

因此,她也拿不准主意,像韩致远般选择常规的完美路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不是在聊家世,说的是你能做的事。”

韩致远将留学手册撇到一边,状似无意地重复了一遍:“你能做任何事。”

这是他的心里话。

双方家境相当,能力也差不多,但她的心灵远比他自由、轻盈。

楚弗唯难得听对方说句好话,愕然地回头:“……这是夸奖吗?”

她能获得韩致远褒奖,属实破天荒头一遭,此人嘴硬得可以,最擅长惹她恼火,极少运用高情商交流。

韩致远镇定道:“陈述事实应该不算夸奖。”

“骗子,社交话术。”楚弗唯盯他良久,又翻了个白眼,“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说我的画不行,纯粹靠家世上榜。”

他愣道:“……你记得好清楚。”

她取笑:“啧啧,是你变了,虚伪地说客套话。”

“人都是会变的。”韩致远见她眉眼带笑,他心里微动,挑眉道,“你当时不也问我了,是不想做,还是做不到?”

“可见你是能做到的。”

原来不光她记得清楚,他也至今都没有忘。

楚弗唯一怔,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回避他的视线,嘀咕道:“哼,行吧,算你侥幸过关了。”

莫名其妙的欢愉充盈心头,她故意不再直视韩致远,以免暴露得意的嘴角。

尽管两人斗争很多年,但他略显模糊的肯定,却比旁人的赞美要有力得多。

这是一种奇怪的默契,她和他的关系不见得时时都好,却对彼此有与生俱来的熟悉及信服。长久以来的竞争建立双方了解,她深知他没必要撒谎,说讨人欢心的假话,才会为此心花怒放。

古龙曾在书中写:一个最可靠的朋友,固然往往会是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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