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月郤又想起薛无赦脸上的印记,还有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模样。

虽说他知道薛无赦玩心大,却没想到能大到这种地步。

气极之下,反倒生出些莫名的不甘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他还是头回撞见这种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绥绥,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不能与我说吗?还是,还是……”

“月郤,”奚昭打断他,“你有话就直说。”

月郤沉重摇头。

他感觉他快崩溃了。

都是他不对。

在临近分化期的时候还跑去医院,竟然半点儿L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到现在才——!

月郤一时只觉脑子乱得很,什么也想不清。

心事重重地送她回去后,他关了灯怔坐在房里没动。

房间隔音好,他什么都听不见。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听到外面响起些细微的声音。

他倏然抬眼,起身。

等了会儿L,他悄声拨开一点门缝。

透过缝隙,他看见奚昭走在前面。

太崖跟在她身后,薛无赦被他搀扶着,垂下的一条胳膊摇摇晃晃,上面勒满了红印,看起来已经彻底没意识了。

都玩晕了吗?

月郤错愕,好不容易重建的那么一点儿L心理防线又彻底垮塌。

思绪上的僵滞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楼下大门突然传来声响。

月郤眼皮一跳,台灯都没开就往外跑。

差点忘了这茬了。

他匆忙下楼,恰好看见月楚临风尘仆仆地进门,满脸倦色的脸上不复平时的温和笑意。

月楚临在妖管局工作,平时忙,离家也远,月郤没想到他真会连夜赶回来。

“哥。”他三两步跃下楼梯。

见他眼圈发红,月楚临眉头拧得更紧:“昭昭呢?在房里?”

“绥绥……绥绥……”月郤还没缓过神,语无伦次,“绥绥她……”

月楚临再不多等,越过他就往楼上走。

月郤及时拉住他。

“没事,她睡了。”他强忍着浑身颤抖说,“信息素的事是我弄错了,闹了个乌龙。下午,下午薛无赦来看过她,想试试她有没有分化,就往外送了点儿L信息素。”

“胡闹。”月楚临拧眉,面有愠色,“另一道信息素呢?”

“哦,哦……是我。”月郤快将牙都咬碎了,“这两天忙糊涂了,信息素不稳。哥,对不起。”

紧绷的身躯陡然松缓下来,月楚临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脸色又温和许多。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多跑两趟没关系。下回要是再遇上什么情况,照旧与我说。”

“嗯。”月郤木讷应声。

月楚临又道:“今天太晚,我先不走了,等明天看看昭昭的情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