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过韩菱既然能号令暗探,让他们奉她为少主,为护她安全出生入死,韩菱在北殷的身份地位绝对不低,也许还是一位北殷贵族,靖安司被封口的态度也印证了这点。

燕殊性子桀骜,还视韩菱为仇敌,但等到了北殷谁吃亏还不一定。

司徒怀箬只是顾念一丝相交情谊,再者显王世子若是在北殷出了事,只怕当今会越发削弱显王府,显王府虽对皇位有所觊觎,但却也是大兴的国家支柱之一,否则先帝在位时也不会多番厚待显王府。而且显王府与当今对上,后果最有可能是两败俱伤,削弱大兴实力。尚有北殷强国在邻,若内部再出了嫌隙危机,只怕更加危险了。

司徒怀箬自认也是大兴子民,司徒家族也是扎根于大兴,所以也会提醒燕殊一句。

只是他听不听,就不在司徒怀箬左右范围内了。直到离开王府,司徒怀箬也没提过秦葭一句,她虽对自己没有救命之情,但也有相助之恩,只是她执意要留在王府,不在意旁人言语。

司徒怀箬也看的出来,她对燕殊有情意,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又何必干涉。

……

北殷皇宫,

穆颐倒是出手阻止了有关联姻的流言在宫内外传播,只道是有他国使节来拜见,宫人们也不敢多议论。

但永思还是知道了。

穆颐有些愧疚,他本有意在这两年,挑选一下国内的青年才俊,找个让永思自己中意的良缘,没想到被联姻这档子事给阻住了。

萧函更没想到永思会来找她,她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双手和自己的彩色衣带争斗了半天,似乎是踟蹰不前,“皇姐,是我打扰你了么?”

萧函略略怔了怔,继而合上折子搁到一边,笑道,“怎么会呢,进来吧。”

萧函带永思坐到另一边的榻上,眨眼间宫人们就奉上了清茶和点心,而且都是合乎萧函的口味,萧函看着永思道,“你来寻我是因为联姻的事吗?”

哪怕没有那些扰人的流言纷纷,突然听说这样的大事会紧张也很正常。看来穆颐没有好好安慰永思啊,萧函面带微笑地心中念道。

永思却出人意料地鼓起勇气道,“皇姐,我不怕,我愿意和亲南梁。”

萧函:“……”

只听永思继续道,“就像母后说的,我既然享受了公主带来的荣华富贵,也应该承担天生赋予的使命和责任。”

这是被殷太后洗脑了吗?萧函挑了挑眉,又冷静道,“永思,这件事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还没有定论。”

“我没有皇姐和皇兄你们那么雄才大略,会管理朝政,让北殷兴盛。”永思语气虽有些弱,但却清晰有逻辑,“但无论我嫁给南梁的哪位皇子,还是他们的国君,殷梁两国的同盟就会变得稳固。我在梁国一日,就相当于昭告世人同盟关系存在一日。”

永思想的很简单,也想好了作为一个象征或者说是吉祥物待在南梁。这是她应该为她的国家所做的,就像她的皇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