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迫于生存压力只能冒险,一不小心,他练岔了路。

他脸上出现明显的魔气纹路,所有见了他的人都退避三舍。他习惯用面具或兜帽挡着脸,这就是即便后来他修炼到高阶,可以自发收回魔纹,也习惯戴面具的原因。

又一座城池被魔兽毁了,许多人失去家园,只能相携着往另一个受仙门庇佑的城池逃难。此刻三大仙门正在寻找江少辞,进城盘查非常严苛,许多百姓被耽误在城外。这时候,兽潮又来了,手无寸铁的百姓在城外被魔兽屠戮,城墙内的修士却不愿意开城门。江少辞最终看不下去,出手杀了魔兽,城墙上的修士发现他的踪迹,不顾城外平民,铺天盖地放箭、扔符箓。

逃难的平民死伤过半,被魔兽杀了的只有寥寥几人,剩下的都死于乱箭和踩踏。可是最终,那些人却咒骂江少辞,埋怨他为什么要躲在他们的队伍里,害他们被仙长误会。

满地狼藉,魔兽、城门守卫和平民的尸体胡乱堆着。照顾了江少辞一路的中年妇人满脸血污,她一边抱着丈夫的尸体哭,一边骂道:“灾星,你只会给身边人带来灾难,我怎么就滥发好心收留了你?我就不该给你作证,不该让你和我们一起赶路!”

牧云归眼睛早就红了,她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跑上去,用手捂住江少辞耳朵:“不要听,这些都是假的。”

她知道这只是个梦境,也知道自己没有实体,她是一个看客,观看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改变的能力。但她依然执拗地踮起脚尖,想堵住江少辞的耳朵。

然而她的手一遍遍从他身边穿过,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阻拦这些话。牧云归终于怒了,她回头,眼睛红的像兔子,怒斥道:“住口!你们不去责备制造灾难的人,却怪他救你们不够及时,没能救下你的丈夫。那些致使魔气爆发的衣冠禽兽,那些袖手旁观的城墙守卫,才是你的杀夫仇人!”

她的话语像一缕青烟,轻飘飘散在空中,梦境依然像一折排好的戏般前行,并不会被戏外人的情绪打断。牧云归浑身一缩,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她躺在温暖的皮毛中缓了很久,才慢慢坐起来。

冷月如钩,月色铺在戈壁上,如结了一层霜。一个黑影背对着她坐着,夜风萧萧,他的背影孤冷修长,遗世独立。

牧云归逆着风爬上沙坡,坐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江少辞没有回头,额头到下颌的弧线如山峦般起伏,侧脸掩映在夜色中,几乎比月色还要冷淡苍白:“这里安静。”

牧云归沉默,她静了会,问:“那些事情都是你经历过的吗?”

江少辞喉间极冷地笑了声,嘲讽般说道:“你又要劝我,这是假的,这些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吗?”

牧云归说不出话来,南宫玄是重生回来的,那就说明前世确实存在,梦境中的场景全部真实地发生过。原来世上所有的好运都有代价,那个天才的后半部分故事,竟如此残酷。

戈壁粗犷,连风也是痛痛快快,呼啸刚猛。江少辞单手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