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便是它们最脆弱的地方。

卷耳全身灵力倾注在一双手上,她握着龙角的手淋漓淌着血,死死固定住恶蛟,闻言大声道:“云青!”

她不能松手,这逆鳞只有书白去破。

卷耳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书白却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般应声出手,云青飞快的划破水流落在他手上,淡黄色络子在水中沉浮,书白握紧剑柄飞速刺向恶蛟颈间!

与其同时,卷耳翻了个身,龙角在她手里,恶蛟不得已随着卷耳的动作仰头,把咽喉完全暴露在书白面前。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这样同进退过很多次一样。

两生花漂浮在水中,云青带着千钧之力刺入恶蛟咽喉,逆鳞应势而破,血液奔波而出,卷耳没来的急躲,被这味道差点熏得晕过去。

她终于忍不住松了手,有人长臂勾在她腰间,带着她后退百米躲开那股腥臭。

“扑通——”一声巨响,恶蛟的尸体狠狠摔下去,过了半刻,卷耳看着它终于不再动,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过去把龙角和妖丹收好,书白揽着她往海面上浮。

这海底少说也有九百丈,书白掌心蜷着朵两生花,全当是给卷耳照明。

离海面还有百丈时,卷耳呼吸一窒。

两人贴的太近,她丝毫的异样书白都可以感觉到,”怎么了?”

卷耳指了指自己抿紧的嘴,眼睛鼻子皱成一团,表情颇有点滑稽。

书白一愣,反应过来,那颗避水珠应该已经失效了。

离海面还有百丈,书白低头看她,“还能再忍忍吗?”

如果此时卷耳能说话,那她一定要说一句,我忍你大爷。

没了避水珠,在这样的深海里人根本撑不了多久,卷耳迷蒙的看着书白手心的两生花,有些崩溃的想,她今天不会淹死在这吧。

这也太过于悲催了。

她在书白怀里胡乱扑腾着,终于忍不住放弃挣扎的时候,书白低头,微凉的唇印上她的,缓缓给她渡气。

他一手揽着卷耳不让她被水流冲走,一手托着朵两生花,黑瀑般的长发飘在背后,像是暗夜的魑魅。

本着求生的本能,或是其他的什么,卷耳两只手抱住书白的脖子,无意识的凑得更近。

乍然冲出海面的那一刻,卷耳平白地,竟然有些失落……

*

不哀山难得连着放晴好几天,卷耳今日好好的打扮了一下,依旧是一身俊俏的男装,她谎称是书白的朋友,悠哉的在不哀山晃来晃去,自在极了。

从混沌海回来以后,卷耳跟着书白来了不哀山。

她时常思考自己和书白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吧,又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意味,若说是情侣,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山中有个白骨精走过,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头上系了一根细细银链,日光之下好看得紧。

这几日山中流言四起,都在说狐妖族的长老要把他们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