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结束,披着一层轻绸外衣,慢吞吞的去关窗户。

葱白的指尖刚摸到窗子,窗外有风拂面,卷耳动作一顿,“还不出来?”

外面静了一瞬,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

卷耳看着来人,愣了。

他一身利落的窄袖墨袍,腰封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透出隐约的红色暗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书白倒是难得把头发都束起来,那根红色发带缠绕在鸦黑的发间,若隐若现里,依稀还能看到一条发着柔和光芒的银链。

唇红齿白,皎皎潇湘美少年,玉树临风前。

卷耳看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书白轻挑眉,看卷耳仿佛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样子,“我有那么好看?”

愣神的人收回视线,卷耳无意识的摸了摸扑通扑通的心脏,语气不怎么热情,“你来江南做什么?”

卷耳想起白日蝶夕说的事,一边说着一边往床边走,没有招呼书白的意思。

虽然知道书白并不会做出格的事,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卷耳看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欢喜的样子,眉头下压,书白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生气,“出什么事了?”

床榻上的姑娘侧身卧着,小臂撑着头,软绸下的身姿曲线玲珑,“听说书白公子就要喜事临门,我还没恭喜你呢。”

她手随意的搭在腰间曲线凹下去的地方,淡淡看着他。

卷耳语气酸的像是刚从醋缸里捞出来,书白一瞬间就明白了卷耳是为什么生气。

他好气又好笑,缓步踱至床前,低头看了看床上卧着的人,屈膝蹲下身。

他个子高腿又长,蹲着的太过难受,书白索性单膝跪着,丝毫不觉得这样跪在卷耳身前有什么不好。

“我是在筹备婚礼。”刚沐浴过的人脸上嫩生生的,像是会发光,书白伸手戳了戳,嗯,手感很好。

哄人都这么不专心,卷耳翻了个白眼,拍掉他的手,更气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姑娘这般倒霉?”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书白忍了又忍,怕笑出声来。

“周家的小姑娘。”

“?”

室内灯火柔和,黑衣青年半跪在她床前,接着道:“本来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的,没想到你提前知道了。”

废话,他那么大张旗鼓的,想不知道都难。

他屈膝跪在床边,卷耳撑着脑袋看他,这一幕像极了豪门深院里那些夫人和豢养的男宠,只是这男人明眸善睐,不知比男宠精致了多少分。

长得好看是真的有用,卷耳看着这脸,是怎么都气不起来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她葱白指甲无意识的缠着自己的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勾人的紧。

烛火快要烧到了头,室内有些暗,连带着书白的声音都有些丝丝的哑,“我要娶你。”

卷耳手指一顿,生生拽下来好几根头发。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