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铭露出放心的笑, 又说, “那臣明日在东街恭候殿下。”他眼睛都亮了亮,是真的开心。

徐铭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他懂贫民百姓的苦,也知道怎么为他们发声,这也是卷耳欣赏他的地方。

徐铭和卷耳说了半天,摄国殿下并没有什么架子,但是皇家的贵气盖也盖不掉,她坐在哪,哪就是秋云冬月,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帝女花。

沈公子也算是风光霁月的人,只是身份比这摄国殿下差了老远。

这些在徐铭心底转了个圈,面上不显。

徐铭难得来一趟,还想去和阿秀说说话,眼前这俩人明显有什么事,徐铭起身拱手,“那臣就先退下了。”

“嗯。”茶水偏甜,卷耳又喝了一口,对徐铭摆摆手。

门打开又关上,楼下的嘈杂声隐约的传来,静了半晌,是卷耳先开口。

她眉眼落落,一片剔透湛然,抬手慢悠悠给沈知礼倒了杯茶,“沈公子满腹诗书,批折子在行,没想到做生意也这么厉害。”

她早听说这叙芳楼主人是沈知礼了。

如今家财万贯都不足以形容他。

沈知礼顿了顿,抬眼,“你不恨我了?”

今年她二十三岁,像云,像风,像这世间一切温柔的事物,她活成了最好的模样。可他永远都是不堪,这叙芳楼赚的钱再多,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人。

“有什么好记恨的,本宫当年就说过,是父皇欠你们沈家的。”

“说到底,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们。”

她落落大方,并不觉得说这样的话有什么自降身份的。

“昨日种种,本宫忘了,沈公子也不必再记得。”

世间种种,哪有说忘就忘的道理。

沈知礼抿唇,虽是问句但却坚定,“所以当年,给我带上面具的人,是你。”

我念念不忘的人,也是你。

沈知礼一字一句地说完,卷耳愣了愣,想起上元灯节那晚,语气莫名,“你想起来了?”

他骤然抬眼,眼里全是卷耳陌生的情绪,“我从来没忘过。”

这三年我一直想,我该不该去见你,该不该忘了当年的事。

可你从来不提,不管当年还是现在。

是忘了,还是不在意。

“我以为……那个人是柔嘉公主。”

沈知礼像是有些无力,头垂的低低的。

卷耳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为何说是喜欢柔嘉,却在她成婚的时候一点表示都没有。

应该是……认错人了?

卷耳沉思片刻,笑容雅意,“当年本宫知道沈家冤枉,可也没办法,父皇杀伐果决,本宫并不能阻止什么。”

“救你,是本宫唯一能做的事了。”

房间内温度好像越来越高,卷耳解开披风放在一旁,“这事儿父皇也知道,只不过本宫跟他百般哀求,他拗不过,也就答应了。”

他们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