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到急促, 卷耳的脸颊连着脖子也淡红了一片。

都说情之一字是为苦海, 可明慎却不认同。

他的小姑娘,明明这么甜。

卷耳紧张极了,她轻轻咬着牙关,两只手捏着明慎衣服的布料,不知该做什么。

明慎微微松开她,前额抵着她的,声线既柔且哑,“卷耳,张嘴。”

她眸子湿漉漉的,水汽氤氲若有实质,闻言有些茫然,“啊?”

他立刻重新凑过来,分开的双唇再次相贴,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舌尖勾绕,明慎好笑的想,这姑娘来之前应是偷喝过那坛秋露白,口齿间满是醉人酒香。

他忍不住想,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啊。

所有的情感溃泄而出,他忍的辛苦,却依旧温柔。

卷耳觉得自己的唇瓣有点疼,那人的气息不只是在鼻尖,仿若透过肌骨,丝丝密密缠了她满身。

年少的梦成了真。

她轻轻咬了一口明慎。

他身子一停,分开一瞬,声音哑的近乎失声,手掌在卷耳脑后揉了揉,“怎么了?”

“疼……”卷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她尾音颤着,拉丝糖一样弯弯绕绕在他心上,简直是最好的温柔刀。

一把斩断他理智的刀。

-杰米哒-

明慎被她这个字激的一颤,轻轻吸了口气,嗓音克制着极低,“你别逼我了。”

“怎么了?”她疑惑道。

“天气热。”明慎压抑着,怕吓到她,“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去沐浴,好不好?”

秋天了,怎么会热?

他说完起身,卷耳坐在躺椅上想了一会,脸腾的红了。

……

*

皇宫深苑内,平南王跪伏在地上,声音坚定,“请陛下成全。”

坐在上首的人危险地眯眼,“可想清楚了?”

虎符与兵印静静躺在平南王手里,他上托着递给皇帝,“还望陛下可以说到做到,放过明慎和臣的女儿。”

“值得吗?”皇帝眯了眯眼,心思翻滚。

平南王笑了笑,却是如释负重,“陛下觉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杰米哒-

眼前晃然掠过明忻的脸,皇帝沉沉目光投向他,“你什么意思?”

平南王道:“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望陛下明白,这世间珍贵的东西有许多,但其中之最,绝不是这高高在上的权力。”

于他而言,没有比卷耳更重要的人和事。

有宫人取走他手里的东西,平南王没有丝毫留恋的放手。

和女儿相比,这些实在是微不足道。

“此去,可还会回来?”

平南王躬身叩首,“此去一别,还望陛下珍重。”

这地方,就留给他们这些舍不开放不掉的人吧。

平南王前脚出宫,后脚消息就传遍了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