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度。

“其实里面还是碎的。”罗泓低声提醒云飞镜,“只是这个金箍箍得紧,花纹也正好遮住碎纹。”

“嗯嗯。”云飞镜不管罗泓说了什么都连连点头,“我不会再打碎它了。”

罗泓短暂地沉默了一小下,又开了一个新的话头:“我送你回家?”

因为大脑转速太快,所以罗泓说话的风格一向有点跳跃。

转学之前,云飞镜对他的这一特点已经非常熟悉了。如今两个人在新学校重逢,还没说几句话,那种熟稔的思维方式就又透露出来,让云飞镜感觉亲切极了。

“太麻烦了,你不用这样的。”

云飞镜笑着看了一眼天色,夏天的八点钟已经晚了,天色已经淡淡地暗下去,距离擦黑也仅有一线。

不过云飞镜早就习惯了。冬天六点钟天就黑了,她在盛华还不是要一个人坐一个小时的车,从城市的一端坐到另一端?

她觉得罗泓对自己好像有点……保护过度。

是因为盛华曾经发生过的事吗?

不过对于云飞镜的拒绝,罗泓显然也有非常正直的理由。

他从容地指了指云飞镜紧握的手心。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云飞镜还拿着那块失而复得的玉。

这块玉其实并不值什么钱,但价值对她来说可谓独一无二。云飞镜实在承受不起又一次的损失。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再也不会把玉挂在脖子上了。

云飞镜想了想,就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那就叫出租,先送我回去,再送你回来。”

她拦住罗泓去摸零钱的手:“钱我付——上一次你送我回家,已经麻烦了一次了。”

虽然一直以来生活得不够宽松,但最近云飞镜还是有钱的。

在那个周总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在把她强压着转学之后,特意给她的奖学金卡里转了十来万块钱,十万是云飞镜这一年在盛华应得的奖学金,剩下两三万大概就是他加的“不翻脸费”。

有了这笔钱,云飞镜高中三年都能安安生生地读完了。而且,她也有一笔从前积攒的积蓄。

至于那个周总曾经承诺过的“遗物补偿”……云飞镜只想呸他一脸,根本就不屑去要。

他这么有钱,这么能干,世上恐怕快装不下他了,那点钱还是留着早给他自己修个坟吧。

正是因为有了奖学金进账,云飞镜才能在前几天底气十足地提议去吃串串店。

——不然吃什么串串,搞什么小资主义情调?人快都穷个底掉了,吃关东煮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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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飞镜精神抖擞地去了王老师家补课。

师母姓杜,人长得相当漂亮。她也生得白,不过和王老师的那种白是两种白法。

王老师那种白,很明显就是因为太胖而把皮肤撑薄了,而师母的白……就是美人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