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问。

“行,明天我去开会,随时电话联系。”

傅言洲挂电话,电梯还没到底楼。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十一点多的江城安静下来,路上车辆不多,迈巴赫疾驰驶向机场高速公路。

车内幽静沉默,其他几人不约而同收着呼吸。

不知道匆匆赶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秘书不敢多问,保镖和司机就更不可能多嘴。

原本他们已经睡下,老板一个通知说要回去,顿时困意全无。

上次突然改变行程是在伦敦,那天约好要跟玫瑰培育基地签合同,老板临时决定回上海一趟,当时是早上,他们吃了早饭才去机场,不像今天如此仓促紧迫,似乎多耽误一分钟都来不及。

往常,汽车轧过减速带,他们都能轻微感受到,今天从上机场高速到下高速,谁都不清楚什么时候经过了减速带,神经一直紧绷。

傅言洲今晚应酬时喝了白酒也喝了红酒,他掺酒易醉,这个时间应该是酒精上头睁不开眼的时候,可是从坐上车到过机场安检,他始终清醒。

头也越来越疼。

脑海里都是闵稀那句:谢谢你的台灯,我没有遗憾了。

酒精混在血液里不断翻滚,心脏发紧。

回到老宅是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天还没亮。

许向青醒得早,听到动静下楼。

“你……”本来心慌,担心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应该是下飞机直接过来。

“刚从国外回来?”

“从江城回来。”

江城没有下半夜飞往北京的航班。“赶回来有要紧事?”许向青放下不到十秒的心再次悬起来,如果公司有事,他不会来老宅。

傅言洲脱下风衣,“回来看闵稀。”

“闵稀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不舒服。好几天没看到她了。”傅言洲面上风轻云淡,走了几步发现手机忘拿,又返回沙发旁拿上手机上楼,“妈,您晨练去吧。”

许向青总觉得儿子今天有点反常,作为母亲,她也只能看透一两分儿子。儿子快走到二楼,她对着他风尘仆仆的背影:“你不能什么都闷在心里,该说的话得和闵稀说,不然她怎么能明白你心里想什么?”

“知道。”

傅言洲回自己房间,去浴室冲澡,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应酬的衣服。

六点钟,天色渐亮。

傅言洲在闵稀家门口等着,上次在门口等她出来是下雨天那晚,今天没有雨没有雪,天气晴朗。

闵稀醒来早,不到六点半房间开了灯,光线有些微弱。

傅言洲发消息:【稀稀,我在你们家门口。】

闵稀只开了那展木质台灯,躺在床上盯着灯罩上的白玫瑰看,手机振动一下,她因为专注看灯罩没注意。

夜里醒来次,她开了次台灯。

闹铃响了,闵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