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坐了母亲的车回外婆家,母亲绕路到嘉辰接她下班。父亲急切盼着母亲回去,母亲却能拖一时是一时。

回去的路上,她和母亲聊蓓清语,聊新年的游艇派对上认识了哪些新朋友,又钓到了什么鱼,唯独没说父亲。

江芮笑问:“钓鱼好玩吗?我还从来没钓过鱼。”

“好玩,越钓越上瘾。”闵稀一直计划陪母亲出游,但计划始终没赶上变化,“妈妈,今年五月底或是六月初,我陪你去江城。”

江芮愧疚,每次都答应女儿,但每次都临时失约,今年如论如何也得去一趟。她当即就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把六月初空五天出来,那几l天她休年假,

她又问女儿,五天够不够。

闵稀很贪心,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比划了一个七。

江芮瞅着女儿,仿佛又看到女儿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她每次休息回去,女儿爬到她腿上,搂着她脖子希望她能多在家多待几l天。

她对秘书道:“改成一周。”

这是她休过最长的一个年假。

“就我们俩去吗?”江芮征求女儿的意思,如果女儿希望一家人出游,她没有意见。

欠女儿的太多,总不能连女儿期盼的全家游都无法满足。

闵稀:“傅言洲挤不出那么多时间,他可能会过去待一两天,让我哥再陪我们玩两天,给我们拍拍照。”

江芮笑:“这个主意不错。”

旅游的事就这么定下来。

江芮如今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心态也慢慢平和,无爱无恨,只求父母健康儿女平安无虞。

对闵疆源,已经泛不起波澜。

“跟傅言洲怎么样?”

闵稀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在谈恋爱,还在磨合期。”

担心母亲误解她的意思,她忙解释:“这个磨合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磨合是互相妥协,还得在心里头说服自己这么做,现在是互相理解。”

江芮欣慰,也心生感慨,当初没有插手女儿的感情与婚姻是明智的。

“傅言洲妈妈前几l天给我打电话,聊了挺多。你们什么时候想复婚自己决定,不需要再问家里意见。”

闵稀两手扒着母亲的脖子,靠在母亲肩头:“谢谢妈妈。”

江芮笑,特别享受女儿还像小时候那样黏着她。

汽车在外婆家院子门口停下。

闵疆源时刻注意听外面的动静,第一个听到汽车声,他转头对儿子说:“你妈妈来了,我出去看看。”他把择好的菜给儿子,交代儿子洗干净。

傅言洲把自己正在清洗的另一样蔬菜也交代给闵廷:“你再洗两遍就差不多了。”

语气比他爸还理所当然,闵廷觑他。

傅言洲已经径直走出厨房。

闵稀帮着母亲提东西,看到傅言洲从屋里出来,笑着冲他扬了一下下巴。

打过招呼,傅言洲陪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