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来,一阵敲锣打鼓声打响这片天地,逍遥扭过头,见一方朦胧中幽幽走来一群人……

人群里,前面是走着行人,皆是一身素白,脑袋上系着rǔ白sè头巾,一脸哭丧,中间两根木杆架着十字八人抬着木棺正步慢行,有两三男女扑着木棺啼哭不止,后面一阵哀乐笛子锣鼓敲响,一片乌云遮住明月,几只老乌鸦横穿枯枝渡虚空,最后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惊掉几片残败的绿叶,绿叶落地半尺,黑sè绣花鞋踩踏溅起一地泥浆,七八岁女童小手抹着脸上的哭过敏了的泪痕,牵起不好走动的裙子追着棺材奋不顾身前行,一个高低不平的坑坑绊了那女童一脚,然后便侧生滑到,栽倒在泥坑里面,却是不顾站立起来yù要继续奔跑,地上荆棘扣住裙子,男女撕破裙子义无反顾的追着消失在朦胧中的棺材和黄sè砂纸上写得“奠”……

扑到……站起……扑到……站起……追赶……一个简谐的动作,却是让逍遥看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逍遥两行清泪洒满衫,殊不知自己和父母的rì子相处的rì子是多么来之不易啊,平rì里自己父母给予的不知道珍惜,可是正当离别时刻,才知道来之不易。人这个动物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无法挽留的时候却是追悔莫及,逍遥可曾想过有一rì,子yù养而亲不待,父母百年总有时rì,自己心在送终,而身在宋,二老无人养老送终是莫大的悲哀啊……

逍遥掩饰自己被泪水浸湿的眼睛,抬头望月,天上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洒满天际,月亮圆圆思故人;逍遥咬着嘴唇,止住不住眼泪,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金元拽在手心,然后将包袱全部推给人家老婆子,最后转身就跑远了……

“喂……恩公……”老婆子挥手召唤逍遥。

逍遥不敢回头,他真的很害怕这老婆子会看到逍遥哭肿眼泪的那一刻,逍遥奔腾远去。男儿有泪不轻弹,逍遥憋着眼泪,心中默念一定要回21世纪……但是那个包袱是金莲特依托逍遥转交给大郎的,这里面除了元宝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东西,逍遥没有看就推给这老婆子了,怕是不妥当。

一场风雨yù满楼,一夜煽情几多愁?

逍遥花一些银子买了几个包子喝一些干粮和一个包袱,毕竟金莲有托付,要自己将这些东西送给人家大郎手中,虽然东西昨晚银子已经给了人家老婆子了,但是这话还是要给大郎带去,逍遥喘测这金莲八成不光是为了给大郎这些银两,或许更多的是为了其他原因。所以人家逍遥有必要去说一声,再说,自己在这大宋没有任何的熟人,投奔武大,是自己解燃眉之急的唯一途径,想罢,逍遥立刻背起包袱,问了几个路边小摊那景阳冈怎么走。

得知景阳冈离这县城也不过十几公里路程,翻过那座景阳冈的山便到达了,于是逍遥想必走他一晚上,明天一上午就能到达了。

逍遥在冰冷刺骨的大宋街道上行了一晚,一人独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越是夜深,越是宁静,不是秋冬,却胜似寒冬腊月,好一般凄凉煽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