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哪个妖人又来踢场,只是张一淘与段菲两“兄妹”正在斗法以验得失。火灵珠之助确实让张一淘越了一个关键瓶颈,陨石火鸟张手便来,走得全是大排场的路,但反观段菲虽然只是炼了好大能装的法宝囊,却似进展得比前者尤胜一筹。这片天地归根直如无穷无尽,火焰之力虽雄却只逞一时霸道,若第一波击不开防线那比后力却是远不如木之力源源不绝。

张一淘对那铁桶一般彻地连天的藤蔓世界确实无奈,不得不承认从能量角度来说,自己引以为傲的大爆炸还是比不上那用岁月堆积出来的生灵之力。虽然自己也还有敦煌太阳鸟那样的大杀器,但走到极端一步已经算是败了。

有些索然无味的降落下来,张一淘只见那天地归根中叉腰而立的段菲笑得得意洋洋,觉有些伤了面。两人对面而立正要说些什么,突见朱从旁路过,抬眼望见张一淘在此,却是面色一变,低头急走而过。

“搞什么啊?她最近好像都有点奇怪,见了你就躲,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段菲疑惑的看着朱的背影,转过头来又盯着张一淘的脸死瞧。

“哪能有什么事?我拜托她帮我在金蝉面前缓冲,大概是被那死孩又啰嗦了,所以她见到我不自然会有点避讳。嗯,这样下去不行,她是我们完成任务必须

借重的人力资源,你自个继续练吧,我去公关一下”

说完这话也不管在后面跺脚的段菲,自顾加快脚步追前面的朱去了。

再说朱自从紫玲谷一行之后再见张一淘难免尴尬,便是平日里再普通不过的说话也觉得有些气短,偏偏那人又似对自己甚好,日前雁湖斩蛟之行出了大力却将那至宝禹王鼎硬塞给自己,闹得回来后都吃同门姐妹不少说笑,灵云是明语相劝要自己莫陷情障误了修行,于是这些日是见了张一淘能避就避,谁料今日他竟然在背后来了个穷追不舍。

朱越窘迫,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竟是驾起了遁光,谁知背后人也好像铁了心要追,两人一追一逃般一路飞回了朱所住的小筑。

朱刚刚落地,回身间张一淘也已经进了房,随手将门一关,直把她吓了一跳,倒退两步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倒在了床上,脸上霎时飞霞红透连忙站了起来,手足也不知往哪放了。

“你跑那么快干嘛?我们这一跑一追的要再被你蝉弟看见,指不定又把天捅个窟窿”张一淘却是一本正经回头望了望,眼看无人得见这转头回话。

见对方并无异状,朱暗啐自己道心不稳,连忙平气定神问张一淘追这么急是有什么要事。

“哦,禹王鼎我用完了,拿来还你,谁知你越叫越跑”张一淘说话

间从法宝囊中取出放在地上,霎时又变回半人来高虎踞龙盘一座大鼎。此物他在雁湖时本来已可收入囊中,但转念一想,以一人身份收罗十件这个等级的宝物,其他人也不是傻,这其间阻力势必越来越大,不若换个瓶装旧水,好好罗朱,加上段菲与自己,每人操持两三件至宝当不惹人眼,只是宝是她的,她的人须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