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钱家老婶子一拥而上,将骂骂咧咧不停的大伯母给就地按了个结实。

她对侄女一个小辈敢那么放肆,钱家老婶子们身为长辈,也敢利落地收拾她一顿,还叫她有苦说不出,比她刚才乱窜着光会逞嘴皮子厉害多了。

一通掐肉掰手指,钱大伯母被捂着嘴痛呼一阵,终于从破口大骂的痛快中清醒过来。

待她再看着眼前的阵仗后,冷汗瞬间冒出来,不到一会儿就湿了大半身,后怕连连,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刚才那会儿是畅快了,现在轮到她被制住,还是没理的一方,那下场怕是要不好。

只要一想到这里,钱大伯母就再也不敢作什么妖,消停着忍不住眼珠子乱转,心里盘算着躲过一劫的法子。

没等她想出什么脱罪的招,大队长那边已是上前敲了敲钱宝宝家的大门。

得益于钱老二当初做木门时用的真材实料,木板子十分厚实,大伯母又拍又撞那么久都没把门弄开,现下也是稳如泰山,一点事儿没有,看着再用个几年十几年的没问题。

在大队长亲自敲了门之后,待在院里安然自若的钱宝宝方才终于过来打开了门闩。

门开的刹那,悠闲自在的钱宝宝自动切换了低落委屈的状态,表情难受地朝大队长打了声招呼。

“队长叔。”

什么冤屈的话都没说,却比说什么都强,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是非如何,不用说大家都瞧的明白。

一切都比不过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大队长叹口气,拍了拍钱宝宝消瘦稚嫩的肩膀,转头对身后几位钱家的老长辈点了点头。

然后有老长辈的示意,钱大伯母被老婶子们拉着拽着拖进院门,另有人跑去找钱大伯过来,并让其余人散去了。

接下来是解决家事的时间,外人就不好在场了,最多待会儿他们在外面趴着墙头听上一耳朵。

这个时候,卫斯年也接到消息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一到场就先看向了站在门槛内的钱宝宝,见她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有没有事?” 以防万一,卫斯年赶紧上前关心了句。

钱宝宝摇了摇头,知道他关心她,心下很是高兴。

两人说话的空档,周围那些磨磨蹭蹭不愿意散去的村里人基本全都悄悄摸摸往他们这边张望偷窥。

卫斯年看了看,回头轻声问,“是不是我给你招麻烦了?”

毕竟他的出身和家庭成分在现下不算好,他以为是因为这个才引起了今日的乱子,赶来的路上已是担心了许久,难免多想。

“不是,是我大伯母没事找事,想占咱们便宜来着。”钱宝宝简单解释了一下,余光瞥见围观众人窥探的目光,干脆扯了扯卫斯年的袖子,说道,“说起来你也将是自家人了,一块进来听听,好歹提前给我撑个腰呗。”

“好。”卫斯年没有多做犹豫就立马应下,随着钱宝宝的力道自然地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