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年居然发现了那件她刚做好的衣裳,且已经穿身上去了。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卫斯年扣着扣子转过身,方便小媳妇看个遍,同时神情愉悦地说道,“不错,穿着挺合身的。”

“你怎么知道是给你做的?”钱宝丽一边走上前查看有哪里不合适,一边朝他扔了枚小眼神询问。

卫斯年低声笑,“看着就知道,不给我做,难道你还想给别的男人做吗?”

简单说着话,眼前突然就有一辆污污污叫唤的小火车一骑绝尘地开过去了。

钱宝丽有些无语,深刻怀疑这人刚才在开黄腔,但是看他一本正经地毫无异样,又叫她忍不住疑心是自己脑子里废料太多的关系。

“那我还有可能是给爸做的嘞。”看不惯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嗯哼一声反驳了一句。

可惜卫斯年不太好骗,翘着嘴角抚了抚身上的衣裳笃定道,“这型号一看就是我的。”说完一副‘你就嘴硬吧’的神情。

那意思就是别不承认了,我知道你念着我、想着我,还特地学针线给我做了件衣裳,真是有心了,肯定在心里对我极为欢喜,就像我对你一样。

如果卫斯年真是只大黑背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高高扬起了脑袋,大尾巴摇的欢喜又得意。

钱宝丽在这一刻福至心灵地想象出了这样的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突然发现她家男人貌似骨子里还有点小自恋的潜藏属性在,挺特别的呀。

“好叭,你说的都对。”她无意与他呛声。

何况这次的确如他所料,衣裳是做给他的,且用了心思。

这份心意能被察觉被领会,钱宝丽当然是高兴的,于是心情不错地顺着自家男人,给他看了看衣裳合不合身。

事实证明,她的手艺是真的不错,即便没有卫斯年的尺寸,但她脑海里好似本就有他的尺码似的,做出来的衫子让他穿上十分妥帖,并需要另外改动什么,省了一些功夫。

因为‘觉醒’了一项技能,钱宝丽兴趣上来,在将卫斯年的一身夏衫都做好后,考虑到他的衣衫本就不多,她想着再给他做上一些。

于是等到赶集日又一次到来的时候,她立马拉上卫斯年积极跑镇上去了。

如同上一回一样,供销社、国营商店、副食品店等地方逛过一遍,两人大包小包地满载而归,不光做衣裳的布料有了,另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糕饼零嘴儿之类的也全都到位。

钱宝红借着这个机会又从空间偷渡了一些东西出来,照常匀出一份孝敬给爹妈,剩下就都是她和卫斯年的了。

二老还以为是女婿特意掏腰包给闺女贴补的,甚至连他们都没忘,因此对卫斯年的印象更好了,一日三餐做的足足的,担心他吃不饱不好意思说,在外也都好话连连,令村里人愈加将其当成了自己人来对待,态度上亲近很多。

如此这般下来,相比起知青院那群被村民们认为是外人、多有疏离的知青们来说,卫斯年已是顺利融入到钱家村,平时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