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你去跑,我要睡觉。” 钱宝丽卷着被子一窝,明显不想起床。

卫斯年这次意外的坚持,莫得商量,看她死活不配合,当即一步跨回床上,下手果断利落地剥了她裹着的被子,然后下一步就是贴身穿的衣裳了。

“停停停!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钱宝丽最终败北。

狗男人,认准一件事就固执的很,看来昨晚愿意放过她,还是对方故意手下留情了。

钱宝丽哀叹一声爬起来穿衣裳,心道你不光是我男人,怕也是猴子派来整我的奸细吧,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非要起来去做什么晨跑锻炼,早知道昨晚就不找那什么破理由拒绝他了,搞得一个大男人欲求不满地变相折腾她。

这幸好她没有起床气,不然两人这会儿非在床上干架不可。

等他们双双下床收拾,院里也已经传来打水的声音,应该是钱母起来开始做早饭了。

随后没多久,钱父的说话声也响起来。

钱宝丽推门出去时,那夫妻俩正在灶房做饭的做饭、烧火的烧火,没发现闺女和女婿今儿个早早起床了。

卫斯年走到院里舒展了下长手长脚,朝自家小媳妇勾勾手指,示意跟上出门跑步。

钱宝丽有心逃到灶房‘帮’钱母做饭,但是被狗男人识破拎住后颈皮强行提溜了出去,男女力量上的差异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时间尚早,太阳还没升起来,晨起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地开始叫了,空气很是清新。

钱队长家宅子靠村边,不远处就挨着一条土路,尽头蜿蜒着通往山脚下,以往钱父上山砍竹子就是习惯走这里过去。

卫斯年下放几个月了,对于这边也不陌生,晨跑的地方都是现成的。

“一个来回,到家不耽误吃饭。”

“…………”你强,你说了算!

实话讲,大队长家距离山脚下不远,仰头就能看到很近的一座小青山,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看山跑死马,山看着近,但实际上……它也的确近,然而小土路不给力啊,弯弯绕绕的增加了不知多少路程。

卫斯年别看瞧着瘦,人身体素质是真的好,一路跑到山脚底下不带喘气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而后面跟着的钱宝丽就比较惨了,相比起来气喘吁吁的快累成死狗一只。

一到地方她就差点瘫地上了,被卫斯年拽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地又从山脚下跑回家门口,两腿彻底软了,最后是赖在后者身上被他拖回来的。

钱母当时已经摆好了早饭,刚去他们那屋敲过门,看见两人从门外回来,瞬间了然道,“我说敲门咋没人应声,原来是出去了。”

“这是做啥去了,闺女你没事吧?”眼看钱宝丽浑身是汗脸色不对劲,钱母立马紧张地过来扶着问。

钱宝丽就着亲妈的力道颤巍巍站好,无力地摆摆手表示没事儿,感觉嗓子口冒烟儿说出话来了。

卫斯年这边给钱母解释,只道是见媳妇身子弱,所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