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中,之后顺利进入省队。

在何虹的理解中,常晴这么小年纪就能进入省队,肯定有更多令人惊叹的传奇经历,所以她说完,充满期待地看向常晴,“小晴,你呢?”

常晴答得很坦然:“我?我没有什么成绩。”

“怎么可能,你别在咱们面前谦虚呀!”何虹不相信。

她是没什么成绩,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何虹问了几遍,才终于相信了常晴的话,但她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这种事我还没听说过……”

“新教练是空降来省队的,”

黎海燕提前吃完了,靠在椅子上,说,“队里的人都是教练自己录进来的,新教练手底下没人,也就出不了成绩,如果不是流感,你还到不了他手里。”

她继续道,“而且,分过去的两个人——你和那个男生,都是队里成绩垫底的,说不好再有半年,就要退回地方去,也就是常晴——是新教练自己招进来的。”

黎海燕闲聊的时候话不多,但一开口全都是信息量,“常晴年纪小,没成绩,招她进来,新教练顶着的压力不会小,如果短时间不能证明她的能力和价值,影响的不止是她自己,还有她的教练。”

黎海燕说这番话,她不知道常晴能不能听懂,十二岁是刚刚小学毕业的年纪,又是从落镇那种乡镇过来的。

但在外面一个人生活,必须得懂点人情世故,更要有心里准备——省城的环境的确是省里最好的,但相应的,训练强度也是最苦的。

这里优胜劣汰,优秀的人太多了,如果吃不了苦被退回去,比从没来过更痛苦。

何虹有些惊讶,“还有男生?我们不是女队吗?”

“不知道,”黎海燕虽然消息灵通,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知道,“带一个人是带,三个人也是带,好像是上面有训练要求吧,也就你们两的教练愿意放人,反正训练的时候,男女队都是一起的。”

何虹教练病的不轻,一年内是回不来了,原本带的其他队员也被另一个教练提前下手要走了人,只有何虹,成绩垫底,训练进度也是最慢的,没人抢,扔给了新教练。

“哎,另一个男生是谁啊?”何虹好奇心总是在偏僻的点上,半点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黎海燕说了个名字。

何虹明白了,“是他啊。”

她想起来常晴还在这儿,估计也不认识这人,便解释了一下,“他十三岁进省队,但一年多了,队内赛从没赢过,市赛也是,训练倒是刻苦得很,就是没成绩,再打半年,估计就要被放弃了。”

在省队,这个词语很残酷,能打到这儿的每个人都不会轻易放弃乒乓球,但是他们会“被放弃”。

资源和名额永远都是有限的,“重点培养”四个字意味着有一部分人,会成为“重点”的陪跑对象。

乒乓球最精彩、最受人瞩目的战场在全国,在亚洲,在世界——而有资格冲到那里的,必须是最优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