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的偏院里。”

程昶略一思索:“那就让她们安心在那里住着,都是群小姑娘,衣食和工钱不要亏待了她们,就一条,别来我屋里就是了。”

孙海平一面应了,一面在心中犯嘀咕,这是咋了?他家小王爷戒女色,戒出佛性来了?

但他不敢多问,依着程昶的吩咐抬了浴桶进屋,等他沐浴完,伺候好他更衣,刚着人备了膳,一早出门去打探消息的张大虎就回来了。

“小王爷不是让小的盯着大理寺那边么?今早上的消息,昨儿半夜,大理寺的刑牢里,秋节当晚闹事的匪寇,一下死了十几个。”

程昶问:“怎么死的?”

“具体不知道,听说有的是自己服毒,有的是经不住用刑,不过,当夜围杀刀疤人的那八个杀手,都死了。”

看来又是灭口。

程昶沉默下来。

这两天事发频频,秋节当晚,刀疤人本来要来找他寻求庇护,无奈途中却被真凶派来的八个杀手截杀,云浠无奈之下,只得放走刀疤人,留住杀手。

这八个杀手被当做闹事的贼人关入了大理寺刑牢,不曾想,仅一日间,竟全部被灭口。

金陵城中,有本事把手伸到大理寺的人不多,除去少数朝廷要员,大概就只剩几个亲王郡王了。

可是,程昶想,他不能这么盲猜。

这又不是做学术调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这是保命的事,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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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刀疤人,从他口中问出线索。

一念及此,程昶当即起身:“走,去忠勇侯府。”

刚出了院门,他想起早上的事,不由退了两步,问跟在身后的张大虎和孙海平:“我这么去找云浠,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琮亲王妃因为他和云浠走得近,已斥了他两回,今早莫名往他房里塞通房丫鬟,八成也是因为昨夜撞见他与云浠一处,误会他对云浠有意,想借着小丫鬟,断了他的心思。

张大虎没答话。

孙海平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小王爷您是什么身份,屈尊去那破落户,是给他们长脸,怎么着,他们还敢嫌弃了?怕不是吃了雄心豹——”

话未说完,只见程昶面色不虞,改口道:“是,是有点不合适。”

张大虎倒是耿直,实话说道:“小王爷平日里去找那个侯府小姐倒没什么,可是眼下她刚退了亲,您私下与她见见就罢了,要就这么登门去找她,您是没什么,对她的名声不太好。”

“可以这样。”孙海平想了想,“小王爷您可以先把她约到附近的一个寺庙香院什么的,然后假装自己也要去祈福上香,是临时撞见的。”

程昶:“……”

怎么弄得跟搞地下情似的。

程昶:“行吧,约哪家香院?”

“金陵城香火最好的就是京郊的白云寺了,可是有点远,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