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王捕头的功夫不弱,那窃贼既能一气应付王捕头与十余衙差,他的身手,应该远在下官之上。”

柴屏皱眉:“这么厉害?”

他朝周遭一看,问:“那窃贼盗了血书后,往哪里跑了?”

“回大人的话,那窃贼并不与小人等多纠缠,盗了血书就翻墙跑了。”王捕头说道。

随即引着柴屏一行人等从院落的小角门而出,来到临巷的一个水塘子边,“他见属下等穷追不舍,就领着小人等在这附近兜圈子,等把小人绕晕了,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

“是。”王捕头道,“那窃贼最后就出现在这水塘子附近。小人等非但搜寻了临近几处街巷,还在各个街口都设了禁障,甚至派人下水找过,就是不见这窃贼踪迹。”

柴屏听了王捕头的话,一时间若有所思。

听王捕头这么说,他们的搜捕安排并没有出差错。

那窃贼哪怕功夫再高,也该逃不出这衙门附近的街巷才是,可他为什么却消失了呢?

片刻,柴屏忽道:“不对。”

他问王捕头:“你确定这窃贼盗了血书后,并没有与你等多纠缠,而是直接翻墙溜的?”

“确定。”王捕头点头。

刘府尹见柴屏一副恍然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柴大人可是瞧出了什么线索?”

柴屏倒也不瞒着他,“从这窃贼的行径来看,他本事高,胆子大,目的只为了盗李主事临终留下的血书,所以他闯库房闯得干脆,盗了血书,立刻就逃。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带着你等在这附近兜半个时辰圈子,早些出城不好吗?”

“只有一个原因。他对此地不熟。”

刘府尹咋舌道:“倘这窃贼对此地不熟,那他就更不可能消失了。他兜了这么久圈子,体力想必早已不支,最后为何竟不见踪影了?”

柴屏蹙眉深思,“这一点本官也未想通。”

他问王捕头:“你确定当日早上,这窃贼消失后,你再没见过形迹可疑之人吗?”

“回柴大人的话,确定。”

刘府尹也说:“回大人的话,当日早上,除了几个常在衙门附近送菜送酒的,王捕头他们确实没见过任何可疑之人,这一点下官也跟从金陵来的秦护卫,就是跟在云将军身边的秦久姑娘确认过。”

柴屏愣了下:“为何要问她?”

“回柴大人的话,秦护卫是云将军的贴身护卫,这回云将军来扬州,起先没带着她,当日早上,王捕头带着一应衙差追那窃贼时,恰逢秦护卫来衙门找云将军,下官是以问了问她。”

柴屏听了这话,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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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他眉间的疑云化去,覆上几许了然。

“这个秦久,身手如何?”

这可把随行众人问着了,阿久在塞北长大,没怎么在金陵住过,在场一众行伍之人,居然无人与她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