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要靠发展旅游业欣欣向荣,并不在乎是谁受了香火。

“你要是对陈善人的事迹感兴趣,可以去后山桐里镇打听,镇上有个百岁老奶奶,是陈善人的侄女,陈善人的事,她清楚的。” 守祠人又介绍。

程昶跟在一旁听了半天,这守祠人说的都跟上次贺月南打听的差不多,好不容易听到一句有用的,打算立刻去后山的桐里镇,脚都迈出祠堂了,又收了回来。

也不知道这个陈姓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前辈,身患顽疾几次昏迷这一点倒是挺像的。

程昶为他请了香,捐了善款,在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祠堂里,闭上眼,沉下心,举香认真拜了三拜。

这会儿是下午,小镇上人不多,这地儿虽然火,但因为交通方便,开车到上海杭州也就三个小时不到,游客一般不住宿,所以镇上就一个旅馆。程昶因为要打听陈善人的事,提前去旅馆订了两个房间——他身体不好,开不了夜车,贺月南没驾照,老和尚……老和尚就算了,他的驾照可能是路边捡的。

镇上民风很好,人也热情,旅馆的老板听说程昶要打听陈善人的事,亲自领着他们几个往镇子里头去。镇子沿山而建,统共就一条大道,铺的是青石板,两旁都是木屋,很有点味道,下午阳光也安静,旅馆老板在一户人家前停下脚步,跟门口木凳上纳鞋垫的老奶奶说:“陈奶奶,这几位游客想跟你打听陈先生的事呢。”

陈奶奶满脸褶子,看上去是很老了,但眼不花,耳不聋,一双眸子饱经岁月沉淀,虽然有些浑浊,然而望过来一眼,倒是有几分看遍红尘声色的清醒。

她也只望过来一眼,随后“哦”一声,垂下眸,继续纳鞋垫,不紧不慢地问了句:“打听什么?”

程昶道:“陈奶奶您好,我听说,陈先生年轻时是得了绝症的,他的病后来是怎么好的?”

“谁知道呢。”老奶奶道,“昏迷了几次,后来就好了,但病一好,人就疯了。”

“为什么会疯?”

“说是看着自己死了,回不去了。人好好活着呢,怎么看着自己死?这不是疯是什么?”陈奶奶握着鞋垫,细细想了想,她那时候大概年纪小,记不太清了,“他是我亲叔,有那么两三年,他不大理人,都我陪着他。”

程昶默了默,问:“他有没有与你提过……另一个世界?”

陈奶奶一听这话,手里的针慢慢停了,她抬起头,环视身前三人,目光最后落定在程昶身上,半晌,摇了摇头:“没提过。”

程昶有些失望,正欲问其他,只听陈奶奶悠悠道:“我小叔这辈子,没娶妻,没生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来,孤孤单单地走,临了了,还是乡人一起为他送的终。他长得俊,虽然疯了,喜欢他的姑娘一直很多。年轻的时候,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娶妻生子,但我一问,他就沉默。直到很后来,他老了,才和我说他娶过妻了,只是妻子早年过世,阴阳两隔,否则他早就去找她了。那些年我一直和他一起,别说娶妻了,从没见他和哪个姑娘走得近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