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惊, 崴了脚, 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划过,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如同金属餐具刮过瓷盘的声音,听的宋年牙酸。

他微不可察的拧了下眉,吐了个烟圈,轻舒口气,弯下腰,拍了拍杜宾,淡淡开口,嗓音并不低沉,反倒有些清冷:“Bruce,去吧。”

刚才那高跟鞋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尖锐突兀声音激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即便隐在音乐声中,也听的分明。

左侧沙发上躺尸的那男生听见这声,噌的一下爬起来,打了个冷颤,汗毛顿时竖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色铁青,刚要发火,就瞥见宋年拍了拍杜宾,让它去咬人,他顿时平静下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中间那崴了脚的女招待看,啧啧两声又仰头陷进沙发里,阖上眼。

那杜宾犬得到主人命令,像离弦的箭似的噌的一下就窜出去,身形矫健,张着血盆大口,就朝那女招待身上撕咬而去,女生根本站不起来,手撑在地上,哭着喊着尖叫着往后退,涕泗横流,绝望崩溃,可那杜宾犬却感受不到她的绝望,尖牙利齿狠狠一口咬在她白皙的小腿上,不停的撕咬着,血流如注,转眼间就滴答滴答的淌在大理石地砖上。

其他女人都吓傻了,负责会所经营的金室长匆忙赶来,跪在地上,滴着冷汗,谨小慎微的祈求着:“少爷,是我没管教好,饶她这一次吧。”

话音落下,就开始磕头,一下接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磕的砰砰响,没多大一会儿他面前这块大理石地砖上也染了血。

他深知此刻多说多错的道理,索性闭口不言,只是一直用力磕头。

左侧那躺尸男本就喝多了,头疼欲裂,这会儿听着他砰砰磕头的声音,极为烦躁,噌的一下坐起身来,烦心的很:“别磕了,吵的头疼。”

他瞥了一眼女生方向,一地血,猩红浓稠,空气中都逐渐弥漫起血腥味,跟宋年商量:“别弄出人命来。”

宋年神色淡淡的,看着人挣扎,似乎不为所动。

晋准正头疼怎么劝呢,巧了,宋年手机响了,只见他伸长了手拿过手机,敛下眼帘,白皙脸庞上投射下小片光影,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显示尹春。

宋年轻飘飘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磕头的经纪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带着她们离开了,他上身什么都没穿,偏偏手腕上名贵的腕表没摘,手背上青筋迸出时,多添了几分清瘦的力量感。

金室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神情有些呆滞,额头已经红肿,擦破了皮的地方出血了,顺着眉骨往下淌,都淌到鼻子尖了。

晋准不耐烦,恶狠狠的:“磕头磕傻了?还不走!”

看宋年这反应,都直接放人不玩了,肯定是尹春打来的,晋准识趣的关了音乐声。

金室长带着那群女招待们飞似的逃离了别墅,那受伤的女生昏过去了,只能背着,顺着白皙小腿滴了一路的血。

宋年等着她们离开,只有彻底安静了,才能接尹春的电话,嫌她们动作慢,眉头紧锁,幽黑的眸子里满是阴沉,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