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后颈,吞噬纪玉霖每一寸肌肤渗出的汗。

更或者做出更深更猛/烈举动。

他产生了标记纪玉霖的念头,想把他抱到床上。

裴忍敛起高深莫测的眼神,把那些露骨炽热的念头暂时放起。

他直直看着纪玉霖的眉眼:“总之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裴忍想照顾纪玉霖一辈子的念头根深蒂固,现在不光只有这份单纯的念想,他更想要纪玉霖这个人从心到身体,完全的属于自己。

“哦……”纪玉霖慢慢吞吞移开视线,扭头望向窗外,侧身露出一只玉白似的耳朵。

他拉起衣服上的帽子,罩着大半个脑袋,扭过脸后裴忍就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

纪玉霖说:“我不会接受的。”

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纪玉霖拒绝裴忍内心忍不住沉了沉。

他低声:“嗯。”

又说:“我也不会放弃。”

纪玉霖轻声问:“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裴忍出声:“等等。”

来时途中借着一腔热烈的柔情买回那么多玫瑰花,真要纪玉霖带走,放在家里会使他困扰。

所以裴忍取走了一支。

他把那支玫瑰递给纪玉霖:“剩下的我会拿去处理,这朵你就收下吧,收了这花不表示现在接受我的心意。”

纪玉霖垂眸:“裴忍,你何必这样。”

何必对他说这番话,何必在他面前放低姿态来追求他。

裴忍将玫瑰花放进纪玉霖外套的口袋里,走出车外绕去另一边拉开车门。

“霖霖,夜深雪重,回去休息吧。”

纪玉霖耽误的这点时间雪花就在裴忍发梢,肩膀积了一片。

他下车踩着雪一深一浅跑远,溜回房间站在阳台,从飘窗想楼下看,裴忍的车停了一阵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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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纪玉霖和父母在餐厅吃饭。

他倒的水太烫,抿一口舌头痛麻,不由直皱眉。

纪太太眼尖:“是不是忘记兑些凉水了。”

纪玉霖闷闷:“嗯。”

纪成昭照常去公司处理事务,纪太太和太太圈的朋友约好了打牌。

纪玉霖送父母出门,他这几天都不想出门了,而纪太太也在避开一些风头。

假期以来陆陆续续有人向纪太太打探纪玉霖,纪玉霖温柔安静,落落大方,性格又好,相上纪玉霖的人家真不少,找着理由想安排年轻人见面。

纪太太纵使希望纪玉霖能遇到一个爱护照顾他的人,但要是纪玉霖不喜欢,她总不能让他每天忙于那些交际。

纪太太打量纪玉霖的脸,说:“这些天好像瘦了些。”

纪玉霖摸着脸:“还好。”

纪太太说:“留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快过年了,天越来越冷,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纪玉霖微笑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