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树莓气息混交着凌冽的冷杉香,几乎要被冷杉香吞没。

纪玉霖湿润的发梢贴在眉眼颈后,鸦黑的睫毛濡湿,眼下的泪痣因为难以自抑的悸动越显嫣红。

他浑噩茫然地睁眼,人无力地趴在裴忍肩膀,颈后唯一一处最敏感的地方被一点炙热而湿软的东西触碰,若有若无,碰一下就离开。

热潮的呼吸喷洒着那块肌肤,一股酥麻从腺体沿全身激蹿。

他张嘴咬住裴忍的肩膀,宛如一只没几分力气的小猫。

猫咬人的时候还不知道舔一舔,纪玉霖却不同。

他碾着牙齿无意识的咬、啃,心智混乱飘忽,比喝醉酒还要晕得厉害。

纪玉霖承受不了这份异常陌生且热烈的感觉。

既想被眼前的身躯抱紧,任由冷杉香包裹自己,又不甘无力承受,用牙齿代替念想往裴忍身上咬出一点又一点的红印,偏偏树莓的气息温柔缠绵得要命。

裴忍让纪玉霖啜够了,印子没留下几个,汗倒弄湿了一身。

裴忍的拇指和食指并拢,合起沿着纪玉霖后颈一下一下慢慢地摩挲。

隔离贴贴边缘的肌肤又红又湿,液体所带的信息素浓重,他把指尖的水光抵在嘴边弄干净,唇角湿润,喉咙却干渴异常。

“我难受……”

纪玉霖拉起总在他脖子后刮抚的手,想把手指往隔离贴上按。

裴忍一只手松松地让纪玉霖按在他腺体边缘,另一只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纪玉霖整个人按着揉进身体。

他的呼吸越来越乱,手指在纪玉霖的带动下揪起那片湿淋淋的信息素贴。

裴忍猝不及防,纪玉霖微微一笑,是得到解脱和释放的舒适。

酸甜清新的气息泛滥地溢满整间卧室,纪玉霖毫无顾忌和掩饰的向裴忍展示他的蛊惑,树莓的味道钻进裴忍的鼻腔,钻进他的喉管。

高匹配的定向契合让裴忍濒临失控,他声音低沉沙哑:“霖霖……”

泛红湿润的腺体就像一块美味可口的松软嫩肉,裴忍双眼炙红,太阳穴突突胀痛,他忍不住。

裴忍无法遏制地把唇抵在没了信息素贴遮掩下的肌肤边缘,齿尖一点一点露出,挤按在泛软滑湿的软肉上。

这时候他不可以咬下去,他还不能标记纪玉霖。

纪玉霖像被野兽叼住后颈的猎物,不知道跑,红晕布满的脸还不断地往裴忍松散的衣襟里埋,汗珠把裴忍脖颈都弄湿了。

“够了霖霖……”

裴忍声音暗沉,后牙紧咬,浑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

火热的舌卷噬着充满树莓的信息素液,他吸吻那一点细嫩的地方,浅浅含在唇里,又往深一点,反复用齿和舌去碾被叼起的那块肉,浅浅深深。

纪玉霖眼角溢满泪,糊得面颊都是。

他的后颈无力地任由裴忍衔在唇里,手指乱抓。

不久后裴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