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休沐,桃笙难得赖了会儿床,然后又跟季晏明在书房吃了一顿很难得的安稳早餐。

只是这岁月静好没维持了多久,洛晴韫和季逾白二人就找了过来。

洛晴韫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对着桃笙问道:“娘亲昨晚也忙到了很晚吗?怎么又宿在了书房?”

桃笙脸红,孩子就是这样,小时候怎么都好糊弄,怎么说都好圆过去,这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受哄了。

季晏明脸上表情却毫无波澜:“我和你娘亲修改述职公文改得有些晚了,为了不回去吵到你们睡觉,便留在这边了。”

洛晴韫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得季晏明将昨晚誊抄的公文取出来交给了自己:“你两个也带回去看看,晚上有什么思悟,过来同我说。”

桃笙:……

这不是揠苗助长,这是直接拔苗端菜上桌了吧?

桃笙感觉自己的心尖都颤了一下。

这才刚刚四岁的娃啊!

即便内心有想法,也不能在孩子面前反对父亲的权威,等到两个孩子拿着公文一脸懵懂的离开之后,桃笙才忍不住对着季晏明开口:“晴儿和逾儿才只有四岁的年纪,字都认不全,如何能解出其中意思?”

“不是还有先生教着吗?”季晏明理所当然,“有看不懂的字请教先生便是,再说了又不是让他们非要说出个子鼠寅卯,能多少有点想法就不虚此读了。如今他们不是四岁的年纪而是五岁,想当年我五岁时候作出的诗都已经很能看了。”

桃笙:……

好吧,这个世界的人习惯算虚岁。

她觉得这事不可思议,没准人家季晏明就是有这个基因呢。

桃笙也只能随他去了。

刚送走两个孩子没多久,谢怀安就来了家中拜访。

桃笙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他来房间里坐,季晏明却看着有些淡淡的,只在一旁给两人执壶倒水,不曾多言。

谢怀安和季晏明相交多年,一看就知道这是气压又低了,接过茶杯对着桃笙询问,究竟是谁又惹着季大人了?

桃笙笑得无奈:“不知道。”

早上起来明明看着人还是正常的。

谢怀安摇了摇头。

要么就说这人不能太聪明,桃笙以前也叨念过“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人太聪明了,看得太明白了,看不惯的事情也容易多,弄得自己心情不好。

想到这里,谢怀安也懒得去猜季晏明是因着什么而不悦,而是将一份公文取出来交给了桃笙:“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改好了。”

“难为你昨晚赴宴过后。今儿一早还起来帮我改公文。”桃笙笑着接了过来,“多谢。”

因为昨晚看到了季晏明修改后的公文,这会儿又拿到了谢怀安改过的,桃笙此时总会不自觉地拿来跟季晏明昨晚所写再做对比。

不得不说,高手的行文都是相似的,虽然改出的公文各有特点,但在关键节点依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