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口开青楼,那纯属是找死。

就算是次一等的王宫门口,也一样不能开设青楼。

这是谁都知道的浅显道理。

楚羽嘉说的话,谁也没法反驳。

就算是说出大天去,也是邺国君主体面受辱,做臣子的帮君主找回面子而已。

如果要再问为何残杀吴越甲士,那就更好说了,吴越甲士要上前杀他,他无外乎就是要自保而已。

两人之力便杀光三千甲士,连吴越王都没脸去说这件事情,向勇就更不敢提了。

最终,这件事情,也只是让楚羽嘉自掏腰包赔付了被杀者的安葬费。

楚羽嘉与赵宽一同走出大殿,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台阶。

赵宽回头望了望大殿,嘴角勾勒起弧度。

此时,广场上宦官们来来回回,但看见这两人走过,无不是心生忌惮纷纷避让而行。

当赵宽与楚羽嘉走出大门后,就看见在广场上身穿天蓝色蟒袍吴越王殷伦带着自己的心腹爱将袁仁等在那里。

吴越地处帝国东部,是帝国第一缕阳光普照的大地,殷伦的年纪要比赵宽大上十岁,今年四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倒也英姿勃发,身上带着一股长期发号施令所产生的王者气概。

殷伦与赵宽面面相觑,对视良久。

而他们帐下的楚羽嘉与袁仁二人也是对视良久。

殷伦与赵宽风格绝不相同的君王,他们帐下的武将也是风格完全不同。

吴越讲究以礼治国,以王道安天下,无外乎就是以王者气概去折服世人。

邺国则完全相反是以武定天下,以霸道震世人,以兵戈让天下皆臣服。

楚羽嘉一直以来都是以凶残狠辣著称,而袁仁则是一直以仁义之师著称,从来不滥杀无辜一人,与楚羽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宽带着楚羽嘉走进了之后,四人并肩前行。

殷伦轻笑了下问道:“你登基,我这个做王兄的没有恭贺,更没有派出使臣,你不见怪吧?”

“无妨。”

赵宽轻声回复道:“王兄的版图位于帝国东方,而我位于西北方,两方相隔太远,没法长期往来,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殷伦一笑置之,随即扭头道:“不得不说,之前我确实没把你放在眼里,但今日一见,发现我错了,你绝对是个好对手。”

“你不也一样。”

赵宽扭头看了殷伦一眼,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都闪烁起了火光。

最终,殷伦也只是仰面哈哈大小,道:“这一次,天子之所以召见我等,王弟该不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赵宽满不在乎道:“不就是想趁机揽权?”

赵宽说的直白,殷伦也不做作,道:“那你真的愿意让自家军队,进入天子领地,被天子掌控?”

“不然还能如何呢?”

赵宽轻笑道:“难道你我还能起兵反了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