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是滚烫,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除了喜欢之外。”

“我在周景身上,仿佛看到了我自己。”

“虽然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体会过亲情,我也不知道失去母亲是什么感觉。”

“但是我尝过生活的沉重带来的窒息感,我住过发霉的屋子,见过冬日里乱窜的老鼠,也吃过无味的淡粥,也许这些比起真正的贫穷而言算不上什么,但是我依旧为此感到窒息。”

“在我暗无天日的十五六岁,我一边站在阳光里,一边被围墙的阴影笼罩着。”

“孩童时候,我有过很多梦想,最后发现那些都无法实现,就像是周景看着那不断升高的长明灯,但是躯体却在翻滚的尘土中穿行。我喜欢这种割裂的复杂感,很喜欢……很喜欢。”

陶萄感觉自己吐出来的气越来越滚烫。

可景文康没有就这样放过她,他道:“可是你已经不再尘土中翻滚了。”

“你已经成为了天上高高升起的长明灯,你又凭什么喜欢这种割裂感?”景文康咄咄逼人。

陶萄并未被景文康这副架势吓到,她思索了一下,然后打起精神回道:“您也是。”

她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们走到了一条康庄大道上,可是我们仍旧经历过。”

“我不会忘记我的曾经,我是由曾经的我一点一点堆叠起来的,那些痛苦,也是我本身。”

“假如我不曾挣扎,那么现在您面前的,可能是周萄、陈萄、夏萄,而绝不会是我陶萄。”

“拍出来有意义么?”

陶萄感觉喉咙有些痒,便轻轻咳嗽了两声。

她压着声音,语气有些缥缈:“也许是一座纪念的小碑……”不是丰碑,而是小碑。

说完她就再也坚持不住,白着嘴唇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了,也就并没有看到景文康微张的唇和难掩震惊的目光。

*

幸鸿光一直在等陶萄的电话,可是一天天过去,他电话没等到,倒是等到了陶萄病倒的消息。

在医院里醒来,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陶萄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蓝白的病号服,而手一扯,不小心动了一下,陶萄便看到还挂在自己脑袋上方的吊瓶。

江恒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赶忙过来问:“怎么样?好点了没?”

他看起来表情很担心:“你怎么让自己站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就算拿不到改编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江恒越说越生气,然而陶萄一句话便让他没了脾气。

她的声音不似平日里那么好听,有些沙哑,刺拉拉的。

“改编权的事情怎么样了,景文康松口了么?”

她第一句不是说自己没事,而是问这个。

这是江恒第一次见到陶萄固执的样子,之前拍摄的时候,不管是拍摄过程中也好,还是拍摄完成之后的宣传也好,在他看来,陶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