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欢喜又酸涩的情绪笼上心头,竟将恐惧也冲淡了。

她感觉这样颇有些对不住祝锦行,只是此情此景,她又不想煞他的心意,于是在心里郑重给祝锦行道了个歉。

隧道终于走到了头。

眼前石门半掩,透过门缝,隐约能听见里头男女交杂的声音,似是欢快的吁喊,又似痛苦的□□。

流筝握紧手中剑,借力将石门推开。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令她心肺骤停,几欲作呕。

这是一间宽敞的地宫,顶垂帷幔,壁嵌明珠,灯里添了许多香味浓郁的□□物,将隧道里的腐臭阻绝在石门后。

帷幔上或画春宫图,或誊房中术、欢喜经,帷幔后映出几个男人的影子,正抓着一个年轻姑娘,像对待牲畜那般对她……

“什么人!”

其中一男人从熏熏然中转醒,挑过衣服披在身上,厉色望着帷幔后的两道人影。

流筝认得这个男人,是祝锦行的某位师叔,前几日在监狱外灭业火时,他还曾帮忙布阵。

他认出流筝,先惊后怒:“听危楼重地,岂是尔等外人可随意闯入!”

“呦,哪里跑进来一头白脚羊,好俏的脸,好清的根骨……真是个好货。”

有个男人明显已经神志不清,摇摇晃晃要上前来拉拽流筝,两眼发直,嘴角涎水直流:“快来让道爷我好好采补采补……”

流筝抬手挥剑,只听咔嚓一声响,那迷志熏心的老道被削掉了整只手掌。他发狂似的朝流筝扑过来,其余几个男人也胡乱披好衣服,拍出符咒来攻击流筝。

托祝锦行的教导,流筝对听危楼的招数比对太羲宫的剑术还要熟悉,何况这几个人如今不在状态,流筝应对起来不算费劲。

她右手持机关剑竖挑横劈,剑中灵力挥出几十道锋刃,砰砰砰砸在墙壁上。

左手里符纸不要钱似的往外掏,朱砂如血,张张都是杀招。

季应玄见她应对自如,负手站在一旁,却听流筝吩咐道:“快去救人!”

季应玄:“……”

他叹了口气,随手扯下一面帷幔,绕过正在缠斗的几人,将帷幔扔在那床榻上赤身裸体的姑娘身上,姑娘瑟瑟发抖地用帷幔裹住身体,不住地落泪,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应玄望着她的眼睛毫无情绪,声音却是温和:“想活下去吗?”

姑娘急切地点头,想爬过去抓季应玄的衣襟,却被他侧身避开。

“往后不必再如此求生。”季应玄又为她披上一件衣服,低声同她道:“我解了你身上的讳言咒,看见那姑娘了吗,”他指了指流筝,“此后她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答什么,除了我帮你解咒这件事,明白吗?”

姑娘含泪点头。

季应玄笑了笑,指尖一道轻逸如缕的赤光飞入姑娘喉中。

业火红莲的力量不仅可以摧毁众生万物,也能摧毁一切阵法、符咒、禁锢,这也是为何众人皆对其孜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