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话,对不起。”

见他一上来就服了软,唐斐的眉目柔和了些,应下了这声道歉。

徐以年顺势道:“我今年还没来你家住过,正好我……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师父你最近方便吗?”

唐斐没有立即回答,若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徐以年脸上,几乎让人感觉一切都无所遁藏。徐以年神经紧绷,尤其在唐斐上前一步、朝他靠近,徐以年闻到了他身上清冷的檀木香,背上一瞬间冒出了冷汗。

唐斐意味不明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玩得忘了这茬了。”

“怎么会呢,”徐以年厚着脸皮道,“我每年不都要过来吗,今年因为毕业,没来得及立即跟你说。”

唐斐看了他顷刻,终于答应:“那明天就过来吧,需要我派人接你吗?”

徐以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最近没住在家里,自己过来就行。”

唐斐略微一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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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另外三家不同,唐家毗连十字大街,同除妖总局只有百米之隔。巨大的透明结界将整座大宅笼罩其中,没有收到主人邀请的访客甚至找不到入口。

徐以年走过长廊,花园里月桂徐徐盛开,空气中染上了沁人心脾的清香。他无暇顾及一路上错落有致的景观,径直推门进了书房。

“师父,”徐以年看着书架边修长高挑的人影,“听说你在这儿,我就直接过来了。”

“刚到怎么不先休息?”唐斐手里握着一本与契约相关的书籍,听见声音把书放了回去,同时以目示意沙发,“有什么事坐下说。”

小几上摆放的瓷茶具氤氲出桂馥兰馨的香气,徐以年给他倒了茶:“毕业典礼那天……我说我要去找郁槐,我跟他谈了鬼族婚契的事。”

唐斐应了一声,神色如常:“结果怎么样?”

徐以年放下茶具在沙发上坐好,他望着唐斐,郑重道:“师父,我和郁槐重新在一起了。”

唐斐皱眉:“你说什么?”

见徐以年不说话,唐斐的神色严厉起来:“你怎么敢和他在一起?你是把算命师的话彻底放到一旁了?”

“我想好了。”徐以年的语气格外坚定,“郁槐说,不管命相怎么样都要和我在一起。既然他这么坚决,我也没理由再逃避。”

“胡闹!”唐斐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你不要命了?等以后郁槐恨上你,你怎么办?别忘了五年前发生过什么。”

徐以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斥责,梗着脖子道:“反正我不怕。”

他的态度无疑在火上浇油,唐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徐以年不等唐斐开口,直截了当道:“师父,我和郁槐的婚契约是不是你解的?”

唐斐像是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微怔过后,冷冷地反问:“一个多少年前的婚契……你怀疑我?”

徐以年沉默以对,态度却很明确。唐斐气极反笑:“郁槐跟你说了什么?我虽和他不合,倒是没想到他手段这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