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很快也病倒了。

就便宜了现在的裴烈。

军营生活他很熟悉, 病好后,他一边加紧训练,一边慢慢熟悉人事物,很快便混得如鱼得水,还查清楚了原身的家庭情况和入队经过。

得知原身能如此果敢和有担当,裴烈很是钦佩,又因平白占了别人的身体,原身的责任他便责无旁贷。

但想到裴家那简单的人口,前有裴父多年在羽林卫的经营,后有他这个伪青少年在皇家单位工作——包吃包住,工资不低,再养两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

直到他回家一趟——作为外来魂口,若非系统帮他搜集信息并找到住址,他连原身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然后,他便发现情况并不太妙。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甚至裴母还病得奄奄一息,而那个未成年的妹妹看到他立马嚎啕大哭……

裴烈懵了。

细问之下,他才知道,他原本以为应当是小康之家的裴家,竟然只是个空壳。

这么多年,家里都只是紧巴巴的过,好不容易攒下来准备留给裴婉婉的嫁妆,因为裴父的白事、给裴烈打点羽林卫……花得差不多了。

原身前脚进了羽林卫,后脚裴母就倒下了。这半个多月,全靠裴婉婉变卖了自己多年攒下来的首饰,给裴母配药,供俩人吃喝。

裴烈头都大了。

裴海涛这么些年究竟干什么吃的?!

再怎么愤怒,面前的烂摊子也得收拾。

羽林卫半个月只得一天休沐,裴烈无暇思考,只得抓紧时间处理。

俸禄还没到手,他没办法,只得觍着脸去同样休沐的杜伟荣家借了三两白银。

然后他急匆匆背着裴母去看病,确认并无大碍,两兄妹才松了口气。

开了药,把裴母背回家,裴烈转头又去市集买了几十斤米面并一些油盐,留给母女俩吃用,最后还不忘换上一些铜板,交给裴婉婉日常买菜……就这,他还不放心地左右交代——毕竟在他眼里,裴婉婉只是名未成年少女,搁现代,也才刚上高一。

安置好家里,他手里就剩下几十个铜板,和三两负债。

带着满肚子的不放心和负债的凄凉,他又返回了羽林卫——他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还是回去吃羽林卫吧。

总而言之,他现在缺钱,非常缺钱。

又因为困在宫里,想赚点外快都不行。

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外勤工作,他得想办法赚点。

至于直播系统……算了,智脑还在休眠,又有个脑子有坑的监管员,先扔着吧。

思及此,裴烈连被罚下播都懒得理会,再次加快速度爬山。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饭点前回到金山寺。

今儿兜圈的工夫,他已经摸清楚了金山寺的地形,这会儿,背着鸡肉的他便避开人群,七拐八绕回到舍院。

同屋的周哥正准备去膳堂用饭,看到他背着背篓,诧异难掩:“你这是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