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

她一个下人, 哪能叫主子给她上药?

楚枝一把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

“姑娘……”

“方才还说要听我的话, 这么快就忘了?”

“可是……”

在对上楚枝那双不容分说的眼神时,冬儿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能乖乖任由楚枝摆、弄。

冬儿惶恐不安外,又是受宠若惊,渐渐的湿了眼睛,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哭什么?嫌我方才说的重了?”

“不是。”冬儿赶紧摇头,哭着说道,“奴婢是感动,姑娘您对奴婢太好了,奴婢发誓,就是当牛做马也要好好的伺候姑娘。”

楚枝被冬儿的实心眼给逗笑了:“好了,多大点事,这都值得你哭?当牛做马用不着,好好当差,别再给我惹麻烦就好。”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听姑娘的话,再也不给姑娘惹事。”

待给冬儿上完药后,钱嬷嬷就进来将窗户关上。

“姑娘,外面下雨了,您要披件罩衫,当心染了风寒。”

楚枝摇头:“不冷。”

“对了。”钱嬷嬷想起一件事来,“晌午奴婢去厨房,碰到了王婆子,王婆子说画儿的爹娘在h0u':n闹着要见六姑娘,说不信画儿会干出污蔑主子的事来,要跟六姑娘说清楚,求六姑娘饶画儿一命,结果画儿死咬住说就是她做的,气的画儿娘打了画儿一个耳光,指着画儿说没有她这个蠢女儿,最后还是夫人得了消息,叫人把画儿爹娘给打发了。”

楚枝轻笑:“不成想画儿爹娘倒是个明白的。”

这事一看就知道画儿是受楚曦指使,否则她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胆子敢陷害主子?

钱嬷嬷也跟着叹气:“只是可惜了画儿,听说怕是要在里面关三月之久。”

楚枝淡淡道:“画儿算是毁了。”

“可不是。”钱嬷嬷言语之间,尽是惋惜。

一个奴才,在牢里关上三个月,就算日后出来了,怕也是难以立足,何况还是女子。

加之老夫人又下了死命令,此生不许画儿再进楚府为奴,连楚府都不收的人,别的人家敢收吗?

钱嬷嬷惋惜画儿的同时,也心惊楚曦的狠辣。

当初她若是再坚持一点,多替画儿说句好话,凭老夫人的性子,也不至于将画儿送官。

只可惜楚曦为了不惹老夫人嫌隙,只求了一句便不再坚持,倒显得薄情。

不过正因为如此,楚曦比楚枝更适合做一个主子。

钱嬷嬷有时候感念她们姑娘宅心仁厚,有时候又觉得她们姑娘不够心狠,毕竟姑娘以后是要嫁人的,后宅争斗比起这些简直天上地下,凭姑娘的性子怕是会吃亏。

钱嬷嬷有心提点,又觉不合适,便想还是下次再说罢!

正想着,就听楚枝问:“楚曦知道这事吗?”

钱嬷嬷回道:“知道的,特地叫人送了一包银子给画儿爹娘,并带话说画儿是个忠心的,还望他们二老莫要难过,倘若有机会,定会帮画儿一把。”

钱嬷嬷说完,又道:“六姑娘委实会安慰人心。”

“可不是。”楚枝勾唇,“我这个妹妹可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