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母亲一手带大,不舍得乃情理之中,我且在这里等等再进去,你们去忙罢!不必通传,也不必陪我在这里站着。”

眼下正是忙的时候,丫鬟们告罪一声便四处跑着张罗去了。

外面人来人往,屋内吴氏又哭个不停,再加上喜婆一遍给楚曦梳妆穿衣,一遍唱祝贺词,屋内的人也就没听到楚枝来了。

眼见吴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楚曦连忙拐了语调:“打晨起母亲就替我操心,还未歇息过,不如叫秦嬷嬷扶您回房稍作休息,左右四皇子府要等些时辰才到。”

秦嬷嬷也连忙劝道:“是啊夫人,奴婢扶您回去休息片刻,稍后四皇子府来人了,还有的忙呢!您起的早,届时精神不济,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吴氏最怕失礼丢人,听秦嬷嬷这般说,堪堪止住眼泪,哽咽道:“那母亲先回房,稍后再来陪你……”

吴氏还未说完,眼泪又下来了。

楚曦被她哭的怕了,连忙给崔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叫她把人送走。

见吴氏从房中出来,楚枝带着冬儿往边上退了几步。

吴氏哭的伤心,没瞧到楚枝,但过去两步了,反应过来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果然是楚枝。

她眼下正难受着,一看到楚枝,心里的邪火蹭一下就冒了上来。

上前两步用捏着帕子的手指着楚枝就道:“你当真是个心狠的,你妹妹今日出嫁,这么大的事你这会儿才来,晨起那么久你做什么去了?有你这么做姐姐的么?”

院子里全是下人,外面还有不少宾客,吴氏在楚曦的院子里,就这么当着下人们的面指着楚枝骂了起来,楚枝颜面何存?

“我知道你容不下她,变着法儿想赶她走,眼下终于如愿,你可满意了?”

也不知道她是哭的脑子进水了,还是借此机会故意撒泼,竟然冲上前去作势要打楚枝,好在被身边的的嬷嬷赶紧拦下。

楚枝轻笑一声,对秦嬷嬷道:“我记得祖母说,姨奶奶家的远方亲戚,乔姑娘今日就到,也不知道人来了没有。”

老夫人早就不满吴氏,自从老夫人的妹妹乔氏替楚曦做过笄礼的正宾后,两人走动密切,乔氏听闻老夫人不满乔氏,又感叹楚章房里没添个什么新人,这么多年过去,也就那两三个人,委实清冷,都不像个四品官的后院。

尤其吴氏现在难当大任,老夫人一想到楚章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就心疼的不行。

乔氏心中一动,便有了计较。

道:“姐姐,你若放心我,我这里尚有一计!”

老夫人忙道:“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哪里还有不放心你的?纵然怎么多年你我不曾见面,可一直书信来往,这情分可曾少过半分?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还怕我同你生气不成?”

“既如此,那我可就说了。”乔氏道,“我有个远方亲戚,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到了她这一代落败了,先前说了一门亲事,成亲前那公子突然去了,口口声声说是那姑娘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