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杨修认识,便也收起兵刃,却听杨修对刘协道:“这人就是甘宁手下的一员猛将,大家都叫他王老二!”

刘协的脸沉如冰水,这光天化日也敢拦车打劫,盗贼终究是盗贼,狗改不了吃屎,这样子自己能放他们进许昌城吗?到时候还不趁机将许昌洗劫一番?

杨修见刘协脸色不善,也明白刘协的想法,忙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拦路抢劫吗?”

王老二听得此言,忙道:“不,不,不,杨公子,我们虽然以前也做过这勾当,但所抢到哪个不是□□污吏,那个不是为富不仁的?”说完小声道:“事情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我们刚刚驻扎,便受到一批人马的攻击,还伤了几个弟兄!所以老大,便让我们守住各个要道,以防止敌人的细作!”

杨修点点头,忙道:“你们老大呢?”

王老二道:“老大他正在帐中,准备攻打那支攻击我们的队伍!”

刘协听到此,脸色才微微一松,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忙问道:“那些攻击你们的人都是什么打扮?”

那王老二摸了摸脑袋道:“说来也奇怪,并不是什么军队装扮,好像都是一些农民!”

刘协心中一凉:“坏了,快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大帐之中,一个壮硕的青年跪坐于地,一张四方脸,轮廓分明,如鹰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此人正是甘宁,昨夜的一场争斗,让甘宁颇有些郁闷,敌军只有百十余人,且一战即退,分明就是来探虚实,可自己当时刚刚驻扎,措不及防之下受到攻击,自然尽出全力,八百人立即反击,虽说自己反应够快,只伤了十几个弟兄,可自己的底细却被敌方摸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呢,对对手毫无了解,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想到此,甘宁心中默默地道:“军法如棋,宁失一子,莫失一先,与其等待对方的攻击,不如今天便杀过去!让对方措手不及!”想到此忙站起身,对账外喝到:“集合全军,随我杀过去!”说完跟着往帐外而去,却在这时那王老二领着刘协和杨修从外而来,一路上,刘协已经跟杨修解释过了,攻击甘宁的军队极可能是李风他们,此刻见甘宁就要率军攻打村庄,杨修忙道:“兴霸且慢!”

岂知那甘宁一摆手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说完,步出大帐,账外八百军士已经集合,甘宁刚要下令,却见杨修又拦了出来:“兴霸,皇上要见你!”

甘宁一皱眉,哼道:“现在去见他?”说完瞥了一眼杨修道:“只怕等我见了他回来,这八百儿郎都已经死绝了!”想起昨夜与自己对战二十回合而不败的大汉,甘宁心中便冒出一丝怒火,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强劲的对手,战胜的欲望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定要去与那人分出个胜负。

杨修大恐,这甘宁平时口无遮拦便也罢了,可如今刘协就在身侧,如此地大逆不道只怕会惹恼刘协,果然,只见刘协脸色微变,突然间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扑甘宁。

甘宁根本未注意杨修身边的那个少年,况且在自己地盘上,又有谁敢对自己动手,遂不及防之下竟被刘协一拳击中背部,跄踉踉扑出去两丈远。

见主将被人袭击,八百兵士皆大恐,慌忙抽出兵刃,却被甘宁一把止住,回头却见那少年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长身而立,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甘宁怒极反笑:“好,好啊!”说完便向刘协扑来,刘协侧身闪过,两个便你来我往斗在一处,甘宁勇猛,刘协灵便,一时倒也分不出高低,众人都看得呆了,尤其是杨修,他是见过甘宁之猛的,可刘协已经在甘宁手下走了二十多招,尤不见败像,大感疑惑,却在他诧异之时,时场中却发生了变故,刘协忽然间倒地,甘宁见势忽然猛扑,却不想刘协乃是诈败,一脚踢在甘宁的小腹上,本以为胜负到此即分,岂知甘宁早已经被刘协激怒,这一扑之势之猛,刘协竟未能挡住,被甘宁一拳打在肩上,两人各中一招,立时分开,这拳脚上的功夫却是不分胜负。

甘宁站定,他的拳脚功夫虽说一般,但却也未逢敌手,不想才到许昌两日,便连遭两场变故,昨夜与那大汉斗二十余招不分胜负,今日只是一个少年,居然也在拳脚上与自己平分秋色,好胜之心大起,忙对一手下道:“取我的兵器来!”

刘协其实本不想与这甘宁为难,只是见此人狂妄之极,若自己不压一压他的气焰,以后如何驾驭他,只怕自己的军令他都不会理会,所以这才出手与甘宁拆招,见甘宁要比兵器,刘协一抬手,笑道:“在你军中借一杆铁枪,可行?”

杨修一看这架势,两人是要拼命啊,忙抢出来道:“兴霸,还不助手,他可是当今圣上!”

“”甘宁对杨修的话犹未反应过来,在他心中的皇帝不就是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喊一句众卿平生的老儿,他是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少年刘协和那皇帝联想在一起,直到杨修重复了三遍之后,他才醒悟,呐呐地看向刘协。

刘协微微一笑:“兴霸之猛,朕已经领教过了,不知兴霸可愿帐中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