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和侯成在军帐中密谈了近一个时辰,侯成将守在帐外的士兵赶得远远的,没有人知道吕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只是在吕忠走后,侯成趴在□□,虽然身子不能动,但他的面色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照顾他的士兵只以为是棍伤伤到了筋骨,忙拿来金疮药为侯成缓解痛苦,却不想侯成浑然不觉,双目深沉似水,一时间倒让人看不透了!

当夜,时间已经过了二更,侯成却丝毫没有睡意,想到今日吕布的绝情,又想起吕忠对自己所说的话,竟一阵恍惚,不知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宋宪从帐外闪身进来,见侯成瞪着一双眼睛正自出神,不由微微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侯成也不作声,只静静地趴在榻上,只听宋宪又道:“我知道,你在为今天的事生气!不过话说回来,只能怪你的运气不好,温侯刚刚下了禁酒令,你却去送酒,实在有点挑衅的意味!“说罢,嘿嘿一笑,侧身坐在侯成的榻边上!

侯成瞥了一眼宋宪,微微不悦道:“你若是来看笑话的,就给我滚远点,否则休怪老子的拳头!”他一边说,一边挥着拳头扬了扬,这军中谁不知道这宋宪每次都败在自己的手上!只要自己使点劲,定能让他拼命求饶!

可惜今事不同往日,当侯成看到宋宪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时,他就后悔自己刚刚说得那番话了,只见宋宪霍然站起,学着侯成的样子挥了挥拳头,然后一巴掌拍在侯成的屁股上,只听侯成嗷一嗓子惨叫,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忍不住喝骂道:“宋宪,你个狗娘养的,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宋宪闻言哈哈大笑,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葫芦,一转身递给侯成:“来,试试这个!”

侯成勉强翻过身子,接到葫芦“嘣”的一声,弹开盖子,放到鼻子间一闻,忽然面露喜色道:“奶奶的,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上好的汾酒?”说罢,不等宋宪接口,咕嘟咕嘟连灌数口!

宋宪摇头微叹:“若非温侯禁酒,老子定能给你弄来一坛!”

侯成擦了擦嘴,讶道:“一坛?”他忽然咧嘴一笑:“难道你也想弄成和我一样?”

宋宪长舒了口气:“坦白说,为了这一坛酒,温侯就要你的命,实在有些过分了!”

侯成脸色一寒,宋宪的话又让他联想到吕忠,当时吕忠也是这么说的,而且还透漏给自己,其实吕布早在自己丢了小沛的时候就已经动了杀心,只是碍于眼下大战将起,正是用人之时,才放过自己,如今想来,这话倒有七成是真,想到此,心中愈发生恨,只是闭口不言!

“啊呀!”宋宪忽然跳了起来:“我倒忘了!”说罢站起身就准备掀帘出帐!

侯成讶道:“什么事?”

宋宪摇头苦笑:“刚刚温侯来了号令,让所有人到他府中集合,说有要事相商,顺便经过你这,我便带了一壶酒来看你,哪晓得一跟你扯淡,倒忘了这正事!”

侯成眉头微皱,这么晚了吕布能有什么事,他心中思量,随口问道:“可知道是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