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刘表正坐在刺史府的书房内,暗自沉思,他先遣蔡瑁、张允率兵救援江夏,目的就是将这二人调离襄阳水师,以孙策为牵绊,让这二人一时无法分身,也就可以趁这个时候重新将荆州水师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后,他更将蔡中与蔡和调至新野,同时抽调原有新野士兵,让守备兵马减至三千,如此纵使这二人有不臣之心,却也不敢妄动,经过这一系列的部署,如今荆州水师已经完全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刘表想到此处,悠然长叹一声,可惜自己现在才走完这一步,似乎已经晚了,刘琦的死已经成了事实,这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挽回的!

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虽然他曾给黄祖下令,说是蔡瑁与张允死活不论,但那也只是一时的气话,毕竟蔡瑁是他的大舅子,若蔡瑁死了,他的小妾蔡氏还不得在他耳边哭死?他这人素来耳根子软,尤其受不得女人的哭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逝,他杀死蔡瑁的心思也正逐渐变淡,所谓逝者已矣,刘表虽然难过刘琦的死,但若蔡瑁一死,蔡氏不会放过自己不说,这怕连自己的小儿子刘琮也会怨恨自己害死了他的大舅,所以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他倒不愿意去做,而且这蔡瑁也确实是个人才,荆州水军在他的打理之下,井井有条不说,阵势演变都极为强悍,不过如今自己既然打算废了他,却也绝不会再提拔他,先让他在黄祖手底下吃吃苦头,然后等自己百年归天之后,让儿子刘琮重新启用他,一来算是施恩,二来他们本就是亲戚关系,到时候也可以多多依仗蔡瑁,可他如何能料得到,历史上,他刘表刚刚归天,蔡瑁便率军投降了曹操,儿子刘琮也被曹操暗害而亡!

刘表甩开这些琐事,精神又重新集中到江夏战场,比起蔡瑁、张允这些事情,江夏无疑是刘表现在的一块心病,日前黄祖已经送来情报,蔡瑁、张允刚刚到达江夏,便吃了大亏,两万兵马死伤殆尽,而现在,孙策全军出动,由原来的两万人马增至三万,据说还有各路兵马从江东调来,可见孙策拿下江夏的迫切,所以,一场大战无可避免,而且从黄祖信中的描述来看,他们已经占尽下风,黄祖更一度要求支援,刘表暗暗点头,对他来说江夏就是他荆州的一道门径,只要这道门径被破,那么敌方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攻打襄阳了,所以江夏不能丢,可如今自己手下并无领兵大将,除去黄祖之外,蔡瑁、张允、蔡和、蔡中这些大将已经被他全部撤换,如今的襄阳城里就是一堆文臣,虽说文臣领兵并无不可,可一旦遇上冲锋陷阵的时候,这些文臣又哪里比得起武将?莫不如将蔡中、蔡和重新调回来,统兵出征!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刘表便立刻否定了,若是被这二人到江夏得知蔡瑁与张允被黄祖幽静,只怕尚未对敌就是一场内战了!

就在刘表沉思不定之时,一个士兵来报:“启禀刺史,蒯越蒯大人在外求见!”

“哦?”刘表一愣,这蒯越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自己可以让他出处主意,想到此,立刻道:“快让他进来!”

蒯越,字异度,荆州南郡中庐县人,为人深中足智,魁杰而又雄姿,自当初脱离何进,